走近一看，发现唐简手里握了四根棉线，又要抽签。

杨念殊吃过一次亏，警惕起来，“这回抽签干什么？”

“送情书！”张艺轩瞅了他一眼，说得挺自然的。

杨念殊不抽，“送情书这种事应该当事人自己去才能表达诚意，让人帮忙，万一接受情书的人误会了怎么办？”

“他看了情书就不会误会了啊。”徐心水说道，“快抽，这回谁先？”

“我不抽。”杨念殊意志很坚定，坐到自己桌子面前整理书本。

“哎，大家都是一个协会的，又是一个寝室的，这样的缘分来之不易。都吃过饭分享过秘密了，你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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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小团体的归属感？”张艺轩拽着杨念殊，把他拉过来。

他们这个小团体虽然看起来挺怪，其实还真的很好。会长每周请吃饭，上次他提了一句想找兼职，会里的小伙伴已经帮他找好了。

杨念殊走过去，问了一句，“谁的情书？”

“他的。”大家指着徐心水。

“你为什么不敢自己去啊？”杨念殊又问。

“怕被当面拒绝，丢脸。”徐心水嘟囔了一句。

杨念殊：“”

这个理由挺真实啊。

“送信的人被拒绝了也丢脸啊。”

“但是你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你写的，内心坦荡啊。”徐心水说道，“就算被拒绝也没有那么难受，要是我被拒绝了，岂不是双重打击。”

杨念殊：“”

话粗理不糙，还挺有道理的。

杨念殊挽起袖子，抓住唐简的手，“抽吧，我还不信这回又是我。先说好，长的去还是短的去？”

“长的。”唐简握紧拳头，杵到杨念殊面前，“你先。”

杨念殊掰着拳头仔细看，精挑细选抽了一根。抽出来一看，这根棉签不到十厘米，这回应该稳了。

第二个抽签的是徐心水，他抽出之后，和杨念殊的一比，要短那么一点点。

徐心水放心了，把一个奶白的信封放杨念殊怀里。

杨念殊直觉不太好，果然，最后两根棉线都很短，自己手上那根是最长的。

他捏着信封，认命地问道，“送给谁？”

～

晚上吃完饭，大家喜欢到学校西边的小树林走一走，消食。

杨念殊揣着情书，和唐简三人一起藏在一棵大树后，暗中观察送信目标。

徐心水暗恋的男生叫姜嘉良，六班的班草。

“看，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徐心水有点紧张，伸手往人群里指了一下，迅速把头缩了回来，身体贴在树干上。

杨念殊一头雾水，对面一群人，全是穿白衣服的，校服就是白衬衣，这怎么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