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小时前,魏怅然试图让宋延宁配合他检查,奈何宋延宁死活不干,甚至逃窜到了走廊上。
“你有病啊!”宋延宁捂着衣服,耳朵都红透了,“见两面就结婚?!死变态!”
宋延宁还是头一回被人求婚,又羞又恼,最后觉得态度不够坚决,又补了一句:“我跟狗结婚都不会跟你结婚的!”
魏怅然咬牙:“谁求你了啊!这句话我再说一遍我就是狗!”
然后两个自诩聪明的人,毫无技术含量的吵了起来。
“我滴妈。”一个看热闹的老教授叹了口气如是说,“我幼儿园的孙子孙女吵架,都比这有水平。”
其他人都从各自的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看热闹,魏怅然恼火道:“你至于吗?!”
宋延宁被魏怅然抓住手臂,狠狠的抖了一下,额头上瞬间出了汗。
魏怅然一眼就看见他瞬间扭曲的表情,手上松开,抓住了他手腕。
魏怅然低头,看见宋延宁胳膊处的衬衣隐约渗出血迹。
宋延宁拼命挣扎开,把手藏在身后,转移话题道:“至于!我不要你来检查!”
魏怅然一时心急,口不择言道:“不就是脱个裤子吗?!”
宋延宁:“……”
围观众人:“……”
“魏、怅、然!”宋延宁咬着牙,皮笑肉不笑,“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魏怅然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然后魏怅然就收获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魏怅然等在检查室外面,来回的人全都认真的、变着花样的,用“不就是脱个裤子”来嘲笑他。
毕竟钦州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魏怅然,平时冷淡又奇怪,没什么好笑的地方。
机会难得不可错过啊。
魏怅然在几个小时内,丢人丢到全大学的教授那里去了,甚至还有可能丢到校长那里。
魏怅然头疼的捂住了脸。
“老大?”江域从检查室里出来,难得一脸严肃的锁上门,然后把魏怅然拉进隔壁房间。
“程岚死了多久了?”江域低声问道。
魏怅然皱了眉头:“快一个月了,宋延宁怎么了?”
江域摘下口罩,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低头喝了一口,眉头紧锁。
魏怅然心急,便不再管他,打开门就要出去。
“老大,带他去做个心理测评。”江域低头搅着自己的咖啡,头也不抬的淡漠开口,“他的问题可能已经很多年了……”
“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就坏了。”
魏怅然立刻摔上门,冲进宋延宁的检查室。
宋延宁依旧坐在病床上,晃荡着腿,低头玩着一个魔方。
“呀变态你进来啦!”宋延宁冲着他笑得灿烂,“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对劲。
魏怅然沉沉的盯着宋延宁,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