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怅然立刻装出黯然神伤的样子。
“白木不是你管家吗?”宋延宁指着白木,“干嘛非要我来啊!”
魏怅然面不改色的扯谎:“白木胳膊受伤了,他不行。”
宋延宁立刻仰头望向白木,眨巴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
白木:“……”
白木最受不了宋延宁的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湿漉漉的雾气,像是山林间鹿的眼眸,沾染着雾气般摄人心魂。
对这样的孩子撒谎,简直是造孽。
然而白木坦白的话还没说出来,魏怅然微笑着做了一个“咔嚓”抹脖子的动作。
白木张着嘴,死活说不出话来。
宋延宁发现白木老是看着魏怅然的方向,当即回头,却发现魏怅然依旧在轮椅上黯然神伤,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宋延宁皱着眉头再次望向白木,魏怅然立刻又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然后把手一甩。
“你工资没了。”魏怅然比口型。
白木:“……”
宋延宁问道:“您胳膊——”
白木立刻打断宋延宁的话,抱着胳膊哀嚎叫道:“啊我胳膊疼!超级疼!啊——疼死我了!一动就疼!”
宋延宁:“……”
宋延宁:“可我看你刚才开车开得挺溜的。”
白木:“……”
魏怅然:“……”
于是魏怅然还是没能让宋延宁推他。
白木一边推着魏怅然,一边小声道:“你今晚要标记他吗?”
魏怅然一本正经,极其严肃:“当然不。”
白木看了看身后的宋延宁,叹了口气:“这孩子挺可怜的,你好好对人家。”
魏怅然抬手给了他胳膊一拳:“不用你费心,你说你个Omega,干什么总是对Omega动心思?”
“你行吗?”魏怅然气死人不偿命的嘲讽。
白木磨了磨牙,恼道:“要你管,反正你说了啊,等他把身上的伤好好再说。你要是没过一辈子的心思,就别标记他。”
“我觉得他……”白木压低声音,“经受不住再一次的伤害了。”
魏怅然半敛了眸子,点了点头。
这两人悄声交谈的时候,宋延宁站在地下车库的电梯口,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沉默了。
“那个……”宋延宁尴尬的挠了挠头,“唯一的电梯口不是这里吗?”
魏怅然:“……”
白木:“……”
他们当了太久居无定所的杀手,第一次有了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居然记不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