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闫然抬头紧张地看着他喝了酒被润得红润的嘴唇,“还要喝吗?”
萧子翀对着他笑了笑,拿过酒瓶,慢慢再为自己倒了一杯,他看着杯子,说:“这个杯子倒很特别。”
闫然说:“之前帮一个朋友拍了照片,她送我的谢礼。”
萧子翀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酒杯,心想这个杯子可能是用来喝牛奶的,但闫然家里想来没有用来喝气泡酒的杯子,只得用这个杯子了。
萧子翀又喝了一口酒,才问:“什么照片?你现在还经常去给别人拍照吗?”
他知道闫然拍照技术不错,看他发朋友圈说过去帮朋友拍照的事。
闫然喝了酒,有些兴奋,就去书房抱了几个相册出来,摆在沙发上,翻给萧子翀看,“都是帮朋友拍的。”
萧子翀又喝完了一杯,低头看闫然在他面前翻动的相册,都是人物的照片,而且全是女人的,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女人都有。
萧子翀心说闫然真是个大笨蛋,为什么抱一堆女人的照片来给我看。
萧子翀有些不高兴了,闫然却没意识到问题,说:“这个玻璃杯就是这个女孩子送我的。很漂亮吧,她是我拍过的最好看的模特,不过,要照片里好看,人就非要很瘦,她就是瘦得有些不正常了。所以这样无论穿什么,拍出来效果都很好。其实也不是我拍得多好,就是她长得好看,又很有镜头感。”
萧子翀听得心烦,又瞄了闫然非要他看的照片几眼,照片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瘦瘦高高的,半长发,化很白的妆和很红的口红,看着气质有些忧郁,从头到尾都不笑。
萧子翀烦闷地想,这好看吗,这有什么好看?
闫然说起自己的摄影生涯,就刹不住车,将拍过的每个女孩子的事都如数家珍,而他大概的确是对这些女孩子有不一样的热爱,以至于镜头下的女孩子都有种特别的感觉,很温柔和谐,这种温柔和谐是对摄影师有特别的信任和好感才能展现出来的。
萧子翀看出了这一点,更加心烦。但闫然还在喋喋不休,说出门旅行给人拍照的事。
闫然说到后来,又感叹道:“今年十一在弄这个房子的事,都没出门。唉,我觉得我生活真是有点无趣啊。”
萧子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说,那你想怎么样,每年换几个女人拍吗?所幸照片里没有太暴露的镜头,不然萧子翀会站起身就离开。
萧子翀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了,他不觉得困,闫然也不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