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的喜欢直接让褚明洲死了,卫可颂不敢冲撞。
但现在卫可颂没那么喜欢褚明洲了,刚刚离开的时候,褚明洲看着脸上的死气反倒是比之前更重了一层。
仿佛褚明洲的生命力都被卫可颂带走的喜欢抽掉了一份。
卫可颂看得咬牙,但又狠心不管,转身离去,他走出门的时候,脊梁挺得笔直的。
老管家浑浊不清的目光停顿在走得昂首挺胸小少爷身上。
管家叫住了卫可颂:“卫少。”
卫可颂没回头,硬邦邦地应了一声:“嗯”,还带着鼻音。
老管家幽幽地道:“你是个好人,卫少,是个顶顶的好人。”
他停了停,又带着叹息道:“但是褚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比你看到的坏多了,你能大大方方地冲动,他不能。”
“您一时冲动不过就是失恋之后大哭一场,卫少,但是褚先生冲动了,走错一步,是要被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的,他不会甘心自己一个人下去的,”老管家语调缓慢,宛若警告:“您不会想知道褚先生冲动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卫少。”
下山的车来了,停在门外,卫可颂就正对着门,老管家站在他背后。
老管家恭敬地鞠躬,对着上车的卫可颂道:“卫少,您是天生金贵的好命,别拉褚先生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格来糟蹋您了。”
“你糟蹋不起的,卫少。” 老管家温顺地道。
卫可颂对这老管家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讽他,倒是习以为常。
这个老管家历来和卫可颂不太对盘,看着和蔼可亲,每次卫可颂来,老管家和卫可颂说话都是含沙射影把他好一顿讽刺的。
要是之前卫可颂被老管家这样讽了一定要好好炸上一次,要闹得褚明洲出来给他找一个公道。
但这次卫可颂静静地听完,只是道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