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颂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懊恼地咬着下嘴唇不发一言。
顾飞白优哉游哉地拉开一个笑:“你初中那个叫欺负我?小少爷欺负完了哭得比我这个被欺负的都还厉害。”
顾飞白意味深长地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教室里欺负我们小卫少呢,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搞得卫小少爷哭得停不住。”
刚刚对顾飞白还同情的目光一下就变得有些暧昧了,毕竟顾飞白这人的荤素不忌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穆星圈住卫可颂的腰定定地看向顾飞白,他被皮质手套包裹的手虚虚握住卫可颂的腰,脸上还有些没散去的红晕:“卫少这次没有选你,你可以走了吗?”
顾飞白的眼神除了在看卫可颂的时候大部分都是飘飘忽忽的,被小时候的卫可颂嘲笑过无数次“瞟眼”。
但是当这人定下神来观察某种事物的时候,顾飞白会给人一种惊人的压迫感,小时候的卫可颂就算是把顾飞白捆起来欺负,都会很心虚地给顾飞白蒙个眼罩。
就是因为这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看得人头皮发麻,初三时期的卫可颂还是个日天日地的小毛孩儿,根本没有抵御这眼神的道行。
每次卫可颂都会很嘴硬地和顾飞白说,为了防止你被我打的场景过于血腥不适合你这个懦夫观看,你还是带个眼罩别看了。
然后很欲盖拟彰地给顾飞白蒙上眼罩,顾飞白都会很乐于接受卫小少爷的眼罩以及非常不痛不痒的欺负。
顾飞白觉得卫可颂这点很有趣,明明就是个上位者,但一点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上位者的自觉都没有,他冷眼旁观,觉得卫可颂根本不可能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稳住卫父打下来的江山。
顾飞白听到卫父破产逃到外国去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第二想法就是——
——多棒啊,失去了唯一依靠的卫小少爷。
顾飞白的眼神从穆星带伤的右手食指上剐过,笑道:“没事,我是最后一个接受小少爷的,提前来观摩一下小少爷喜欢怎么玩儿。”
顾飞白接着又慢慢道:“毕竟当年卫少喜欢和我玩的花样,和现在可能不太一样了,一般人不一定受得起,你说对吧,被卫少玩坏了手的穆星先生。”
顾飞白垂首吊儿郎当地笑,用眼尾睨了一下因为提到穆星的手浑身僵直的卫可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