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司机跟了秦钺多年,算是秦钺的心腹之一,从老秦董事那个时代就暗中投靠了秦钺了,对秦钺很有点长辈式的关怀,但平时都藏得很好,也很懂自己这位老板的潜台词。
……但这次他是真的看不太懂了。
司机没忍住又说道:“秦董,您推了会议,特地回来陪卫少走这一段有什么意义呢?”
司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秦钺对卫可颂这个破产二代态度如此特殊。
秦钺的事情他知道一部分,卫可颂的事情他从老秦董事那个年代混下来的,也知道一部分,东拼西凑也知道这位卫可颂少爷是个什么样的烫手山芋,当初的卫方强那么强势一个人,都没能从褚明洲手里完好无损地把人保下来。
好不容易拼得个两败俱伤,才让褚明洲因为身体原因暂时放手,但自己已经倾家荡产,逃离海外了。
司机有点印象,褚明洲最近刚刚养好一点身体,就出来寻这位卫小少爷了,他家的秦董早不早不晚,刚好卡在这个点上频频和卫可颂接触动作,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
大小姐手里那份婚契对秦钺这种掌权多年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但秦钺居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认了,仿佛对方握住了他什么软肋来威胁他一样。
这和司机印象中那个冷漠得近乎刀枪不入的年轻人不一样。
秦钺现在看卫可颂的眼神,仿佛一只什么都吃的狼忽然变成了人,一光秃秃的把刀长出了刀柄,一个没有情感只有欲望的恶人懂得了感情一样,让司机感觉违和。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了眼靠在秦钺肩头上的卫可颂,犹犹豫豫的,但还是道:“秦董,您是来和卫少爷谈判的吗?”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司机问了也就问了,秦钺不喜欢别人问这种关于利益的问题,从不回复这类问题,就算是对他这种跟了很久的老人也是一样。
秦钺并不信任他们,司机也是跟了许多年,才能有了这个问的权利。
但也仅仅就是问出口而已。
但这次秦钺却开口回答了:“为了不让他怕我,卫可颂很怕我,这次带他过来看看我小时候的事情,他是个很心软的人,以后就不会那么躲我了。”
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秦钺轻笑道:“明明经历这些事情的人是我,反倒他哭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