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颂呆愣地看着秦钺:“.……..为什么?有人要他下来吗?”
说完卫可颂又觉得不可能,褚明洲十八岁上位的时候,想他下来的人基本都被料理干净了,现在的褚家基本就是褚明洲的一言堂,不要说有人敢拉他下马了,一群人都唯褚明洲马首是瞻,生怕这位手段高杆的褚先生抛开他们。
就算是卫可颂这种不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他都能看得出褚家对于现在的褚明洲可有可无,有时候甚至像个累赘。
褚先生这个称呼,已经大于褚家所带来的的威慑力了。
秦钺则是接着道:“没有,整个褚家,到了现在,没有一个人希望褚明洲离开,是他自己要走。”
秦钺抬眸:“褚家是个血缘关系比什么都重要的地方,褚明州为了离开褚家准备很久了,是褚家不放手,最后褚家终于妥协,但提出要求,要褚明洲带出一个新任的继承者才能走。”
“这继承者的选定,从我知道的消息来看,褚明洲一开始属意的是你,但后期因为找到了那个孩子,又变成了——”
“——封荼。”
“您这次过来是来看看封荼的吗?”赵哥战战兢兢地站在对面看着坐在对面的褚明洲。
他怎么敢让封荼出来见这位大佬,对面的人可是一手扶持封荼上位的褚先生,封荼不说尊重,昨天晚上还发了个极其嚣张的声明抢了这位大佬看上的金丝雀。
赵哥听到有人和他说看到褚先生的车子开到事务所下面的时候身子都软了,要死要活地跪在地上求封荼待在卫可颂的床上冷静一下,先让他出来试探看看这位大佬到底要干什么。
赵哥低眉顺眼地站着,像个公公一样压低嗓子问着对面那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一个的褚先生:“褚先生,这次特地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封荼说吗?”
褚明洲坐在轮椅上,他的手腕上挂着一串木珠,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直射,在他玉雕一样淡漠的脸上分割成阴阳两面,褚明洲浅琥珀色的瞳孔在日色下层层叠叠地被折射,珠宝一样的质感。
赵哥偷偷瞄这位大佬的神色,一边瞄一边没忍住犯职业病地评判褚明洲的五官。
这长相,不出门见人真是浪费了,和封荼简直平分秋色。
褚明洲的食指在轮椅的把手上轻轻扣动了两下,他的眼神还落在窗外,但话却是对着赵哥说的:“封荼最近情况怎么样?”
赵哥熟门熟路地回答:“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