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卫可颂缓缓吐气:“为什么张观要这么对穆星,穆星和他无冤无仇不是吗?他爱人还签了担保书,怎么都没必要刻意为难穆星,专门和我作对吧?”

老管家这下堵住了,他没查这件事,他只需要知道卫可颂对谁都是这幅薄情寡义的狗德行,可以用来劝阻褚先生就够了,现在被卫可颂咄咄逼人的目光看上,竟然有点心虚:“.….我怎么知道….”

老管家随口道:“你还不如问问他的合伙人,李戴,虽然担保人是张观老婆,但是盘下你俱乐部有一部的资金,是李戴给张观的。”

卫可颂眼睛一眯,张观和他没仇,但是李戴这神经病和他有仇啊。

他二话不说就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对褚明洲略显冷淡地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这里是都说清楚了。你有什么苦衷与我无关,我今晚哭也和你没什么关系。”说着他嗤笑一声:“被十八岁的我的傻逼气哭的而已,还望褚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好好在你的轮椅上过日子。”

老管家被气得面红耳赤,就要开口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这么和褚先生说话,你这个小瘪三……”

褚明洲厉声喝止:“别说了!”

但已经晚了,卫可颂凌厉地转头过来,那眸光透出一种冰锐又不屑的蔑视:“我什么东西,我卫可颂是当年我六岁进褚家的大门,你还必须给我跪下来换鞋的东西,我是瘪三,你他妈也就配给瘪三提鞋!”

老管家双目圆瞪,呼吸喘喘,憋得面色青紫,但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卫可颂却蔑然一笑,又打开门转身道:“褚明洲,你明知道我当初喜欢你,你对我无意,却要反复来作弄我的心肝,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你可真行啊,教别人的儿子的道理,自己还没学到十分之一,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夹枪带棒,讽刺褚明洲教养得还不如卫方强的儿子十分之一好,听得老管家头晕目眩,气得双手都在发颤:“你你你!卫可颂!你怎么敢?!”

卫可颂仰天长笑,“啪”一声关门离开,只有桀骜不驯的声音透过门隐隐传来:“老子长到这个岁数,还真没有什么不敢的!老子想泡谁就泡谁,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别不长眼睛来管我的事!”

老管家转身就看向褚明洲想要打卫可颂的小报告:“先生,你看他这个性子,迟早要闯出大祸,您还是别只盯着他一棵树!您从来不喜欢这种闹闹喳喳的人!”

他却对上褚明洲含着波光的眼睛,听见他一向最喜平淡的先生说:“这性子倒是没变,比我好,我倒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喜欢可颂这种性格?”

老管家一惊,心知自己越线了,连忙垂手解释道:“没有说过,没有说过!”

褚明洲平静点头:“那以后也不要再说,你年纪大了,不太适合照顾人了,性格和可颂也有些不合,以后相处总有很多困难,不如…..”

听到褚明洲二话不说就要撤下他职位的决定,和话语之中要和卫可颂生活在一起的决定,老管家满头冷汗,对着褚明洲连连鞠躬道歉:“褚先生!是我错了!老是想插手先生的事!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卫少!”

褚明洲淡淡颔首:“再说吧,以后就不是卫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