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露出一个很淡的笑:“他啊。”他状似苦恼地摇了摇头:“他觉得我在开玩笑,觉得我在对他恶作剧,觉得我不认真。”

司机有些尴尬地哈哈了两声,心说谁敢和你认真啊,这不是欠□□吗,但嘴上还是说:“说不定她就是嘴上说不要,心里喜欢呢,顾医生你那么绅士,还很会和人交往,有谁会不喜欢你呢?”

顾飞白低笑着摇了摇头:“绅士?你觉得我会对他绅士?你一定没有听懂我说的欲望是什么。”

“如果可能,我想过绑架,下药,迷jian,我看他一眼,我心里就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咬,我想得到他,被破产的卫先生赶去国外的时候,我做梦都想回来,我连告诉他我得了绝症,不和他在一起我就自杀我都想过,我爱他爱到恨的地步,嫉妒他给过好脸色的所有人,连他的哥哥,他的父亲,他手摸过的奖杯,他商业联姻过的人,我都想除掉。”

顾飞白懒懒散散地靠在窗边,拨弄手边的转轴,语气轻柔还带着怀念,似乎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却听得司机一身冷汗,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哈哈,顾先生,您真会说笑,您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浪荡情场,每天从不同的人床上起来吗?”

顾飞白淡淡道:“我没有和人发生过关系。”

司机一惊,差点把车开旁边的河里了,结结巴巴好一阵才出声:“啊?!什么?诶?!”

顾飞白:“因为我对这些人,都没有欲望。”

司机懵逼了,没忍住问道:“那您为什么要和她们在一起啊?”

顾飞白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他敲敲车窗让云里雾里的司机把车停在马路边,简单又冷静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缓缓走出车道:“带这句话给褚先生吧,现在到了最后时期了,我从来没有和她们在一起过,只是等价交换而已,我得到他,她们得到自己想要的。”

顾飞白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是球球,他关上车门接起了电话,对面的女声很着急:“顾哥,谢谢你帮我上这个节目,你让我趁着节目在卫可颂手里安的定位器安了,现在突然没有信号了,我真的安了!”

顾飞白安抚道:“我知道你安装成功了。”

球球又急又怕:“那为什么突然没有信号了啊!顾哥你的手机上是不是看不到卫可颂的定位在哪里了?!”

顾飞白缓缓抬头看向对面愕然地坐在马路旁的卫可颂,露出一个“好巧居然在这里见到你”的表情:“因为我见到他了,这个信号器只有在重叠的时候,才会消失信号。”

顾飞白缓缓走过去,他彬彬有礼地坐在了大马路沿子上卫可颂的旁边,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价值不菲的大衣上沾染了灰尘,他按住冷着脸就要走的卫可颂的肩膀,诚意十足地微笑道:“我猜,我的小卫先生还没吃晚饭,而且哪里都不想去。”

卫可颂鸟都不鸟他,头也不会地拍开顾飞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顾飞白却突然从背后环抱了他,头靠在卫可颂的背上,喃喃低语:“我家就在这附近,小卫先生,我给你做一顿饭吧,你看着我,我保证,什么东西都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