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白却饶有趣味地笑:“小卫先生这么担心我的身体状态吗?不过小卫先生可以试试。”他陡然压低声线靠近卫可颂的耳边:“如果是和小卫先生,那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我心甘情愿。”
卫可颂暴怒炸开:“滚啊!要发春去找外面的!别他妈在我面前发骚!”
他说着就推开椅子转身就要走,却被顾飞白不紧不慢地握住了手腕:“小卫先生,来都来了,不如吃了再走,你不想听听卫方强的下落吗?”
顾飞白轻描淡写投下一个炸弹:“你父亲来我在美国的医院找过我,跪在地上,求我救你。”
卫可颂坚决离去的动作一僵,他猛得回过头来,呼吸急促眼睛张开,顿了半晌才开口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求你?”
顾飞白垂下纤长的睫毛,他的卷发落在肩膀上,向来拿着手术刀在病人心脏上四平八稳的手这个时候攥住卫可颂的手腕,却微微在颤抖:“.…..因为,咳,他可能,以为褚明洲和我一样,都快要对你无药可救,不择手段了。”
卫可颂还想问,顾飞白却捂着心口轰然倒地,他脸色是一种病态的雪白,唇色瞬间褪去,倒在地上呼吸一时急一时慢,脖子上青筋迸发,似乎在咬牙忍耐这钻心的到处弥漫的绞痛,连话都说不出来。
卫可颂吓懵了,他跌跌撞撞地半跪下来看顾飞白的脸色和唇色,慌张了一下,又强制冷静下来,他按住顾飞白抽搐的手脚,强行骑在了顾飞白身上给他做胸外按压,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给顾飞白人工呼吸,在顾飞白耳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喂!顾飞白!听得到吗!靠!”
卫可颂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120,却被从自己身下的一声轻笑惊醒,顾飞白斜躺在地面上,懒洋洋地挑眉看他,把卫可颂整个人环在怀里,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小卫先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好骗,真是——”
顾飞白凑过去亲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卫可颂的脸颊,叹息道:“——真是过分可爱了,你抢救我最好不要用人工呼吸,就算是我刚刚是装的,也差点被你吻出心率紊乱来。”
卫可颂举着手机支楞了一会儿,在顾飞白眼泪都快笑出来的样子下终于明白了过来,又被骗了的小卫同学前所未有地勃然大怒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顾飞白脸上:“我□□祖宗十八代!顾飞白!老子以后要是再相信你的鬼话,再来救你一次,老子就不得好死!”
卫可颂骂着恶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连“呸”了几声,甩开顾飞白就站了起来,他低声郁闷又不爽地嘀咕道:“.…..□□妈的,老子初吻….”
顾飞白解开衬衣扣子,眸色沉沉地一拉卫可颂,卫可颂就又跌回了顾飞白的怀里,他睁大眼睛怒视这个胆大包天的骗子,还想开口再骂,就感觉顾飞白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把头埋进了卫可颂的怀里,笑声带着无比的愉悦,还带着一点死而无憾的心满意足:“……真巧,小卫先生,我也是初吻。”
卫可颂嗤笑:“你骗小孩儿呢?你初吻?!你他妈刚刚舌头都伸进老子嘴里了,你这么熟练像是初吻吗?!”
顾飞白闷声笑:“我可能天赋异禀。”他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卫可颂身上气息,似乎连自己身上恶心的香水味都消散了不少:“.…..想想,能骗到小卫先生主动的初吻,我觉得我现在死了也值得。”
顾飞白这句话说得花花公子气息十足,卫可颂这次却没有顶他,而是隔了好一会才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顾飞白:“喂,你刚刚,是不是真的,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