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的基本手段就是栽赃陷害下药,还有就是对孩子下手,慕容霄目前一个孩子都没有,所以想从这个方向斗是没可能的。
手段粗看很一般,也就是新进来的一个云贵人用了一些香料,然后中毒了,查下来是凌霜送她的香料。
凌霜被叫去协查,她,“哈?!”
这是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带着彩霞彩云过去,慕容霄居然也在。
袁婕妤抱歉的看了凌霜一眼,“叫姐姐来也是为了澄清姐姐的嫌疑,姐姐万万不要多想。”
凌霜面无表情的对慕容霄行礼,心里咆哮,“我谢你全家啊!就为了争一根公共黄瓜,你们还真是栽赃陷害什么都做得出来!”
事情简单明了,云贵人用了香,然后吐了血,太医验看发现香里有毒,查下来这香是凌霜送的。
现在请凌霜解释。
凌霜一肚子火,我解释你奶奶个鸡大腿!
她也没客气,直接对云贵人道,“云贵人到底年轻,就比如我,这宫里除了陛下的赏赐,其他人给的香料吃食我都不敢用的,一是保护自己,二是不被别人钻空子,想来人人都如此,云贵人以后可记住了。”
云贵人满脸通红,“姐姐送了来的,我当然领姐姐的情……”
凌霜看着她,“谁说我送你香料了?我都不用别人送的,我能送别人香料,你能不能用你脖子上的家伙想一想,你说我送我就送了!”
袁婕妤打圆场,“我们正在查呢,姐姐也别心急,云贵人既然说是凌嫔送的,可认识是谁?”
云贵人脖子一昂,“当然有根据,就是凌姐姐宫里的彩绸送来的。”
这时候彩绸被带了上来,凌霜好奇的看着她。
慕容霄用拳头抵着鼻子,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眨一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凌霜问彩绸,“我让你送香料给云贵人的?”
彩绸一个劲磕头,“主子,我只是听命行事,您让我送我才送的!”
凌霜嗤笑,“行了行了,要栽赃也换个好一点的说法,你可闭嘴吧!”
袁婕妤道,“凌嫔姐姐还有什么要说的?”
凌霜道,“当然,我没叫这丫头送过任何东西给任何人,你先别开口,听我说完!”
见袁婕妤要打断她的话,凌霜抢先一步,袁婕妤只能悻悻闭嘴,看凌霜怎么说出一朵花来。
宫里遇着这中事就是一笔糊涂账,人是你宫里,指了你,那就是黄泥巴抹□□,不是屎也是屎,便是百般推卸,也得得个管教不力的名头。
凌霜道,“我原来是个贵人,连内侍带宫女一共八个,后来升了嫔,又拨给了我四个,这彩绸就是新拨给我的宫女,这个有档可查。新来的宫女摸不到我身边事,做的都是打杂一类的活计,我有大宫女彩霞彩云可用,用不着她们。”
“我这么说还是会有人不信,那我继续,我的下人,除了守宫里的规矩,还有我自己定的规矩,彩绸她们来了我那里我就告之她们了,我只会差遣内侍小路子还有彩云彩霞送东西,其余人等一概不派这中差。”
“如果要送东西,要传话,一定要有三个人同时在,只两个人的话,说话办事都不算数,我自己也不会违背规矩,彩绸,你说我让你送东西的时候旁边还有谁?”
“你根本说不出来,你想说是我秘密吩咐你的,对不对,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我送云贵人香料躲着彩霞彩云和小路子,找你这么个粗使丫头送香料?好,这个只我一个人说,其他人也可以不信。”
“那我再说一点,我从不用香料,我手里的香料全是宫中分例,收到后全都在库里没动过,我的库也是彩霞彩云小路子三个人管着,现在就能去查账,看看我库里的香料数量对不对得上,对不上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于是慕容霄手一挥,就有内侍去凌霜那里查账,很快人就回来了,“凌嫔娘娘说的没错,她库里香料分毫没动过,和发放的数量完全对得上。”
凌霜宫里每一样东西都有记账,进出清楚明了,想从她这里昧下东西极为困难,相应检查起来也就很简单了。
凌霜笑了笑,又道,“我一个小小的嫔,也没难耐从宫外得到香料,所以,彩绸,你这香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想着法陷害我?”
彩绸白了脸,瘫软在地。
袁婕妤又要开口,当背景板的慕容霄说话了,“胡蔚,把这陷害凌嫔的宫女送慎刑司,把她家人发配岭南,凌嫔被人陷害,赐金一百两,压压惊吧。”
凌霜道谢,彩绸爬起来痛哭流涕求饶,还想求凌霜,“主子,主子,您救救我……”
凌霜看着她,“这倒奇了,你陷害我,现在还想我救你?你这脑子还真是有问题,你看我像菩萨吗,有求必应吗?”
有人转头笑,慕容霄的桃花眼眯了起来。
彩绸被人拖了下去,凌霜又道,“既然发生了这中事,我就当着陛下的面不要脸一次了,从今以后我是不送人任何东西的,任何人打着我的名义送的东西那都是在陷害我!既然我不送人东西,也就不期盼别人给我送东西,只陛下的赏赐除外!还请陛下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