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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货运的股权变更引起一些人的关注,但唯独何泰然一心窃喜,没注意到。他只佩服自己的英明决策,觉得他有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从容姿态,正暗暗得意。
只是显示很快就甩了他一记闪亮的耳光。
何泰然召开懂事会,想要决定一下冷链的各项事宜。他本想用这件事扶持一下自己的亲信的,可是没想到,会议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万年不出现在公司的陆溪忽然出现,她摇曳生姿,走路生风,笑得含蓄有得意。
在会议室大门紧闭的情况下,她仿佛没看见“会议中”的字眼,直接推门而进。守在门口的人想阻止,却被她一记冷冽的眼神给瞪开。
陆溪冷声道:“董事会,我没资格参加吗?”
当然,当然有资格参加。
陆溪甩了那人一记眼刀,然后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进去,打断了何泰然的讲话。
何泰然正讲到,打算要把冷链运输的关键节点,交给他的亲信处理时,陆溪高声道:“偷偷摸摸开董事会,不告知我一声,不合适吧?”
她在何泰然的对面坐下,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生变,看上去凌厉了许多。气势还是那样逼人,却不是以前的疯样儿,反而是有点女强人的气场,眼风一扫,不少人都感觉到了气场的压迫,一句话都不敢说。
何泰然看见她,皱眉道:“好端端你来这儿干什么?送孩子上学了?”
这句话,就是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说的,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话。董事会里的人都是男人,听何泰然这么一说,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点,都轰然大笑起来。
他们怎么忘了,陆溪的外表再具有攻击性,她也是何泰然的妻子,一个女人,一个家庭主妇,能顶什么事啊?以前那么多次董事会,也从来没见她参加过啊。
根本不足为惧。
陆溪斜着眼睥睨着何泰然,冷冷盯了他几眼,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道:“关于你刚才提出的所有问题,我全部驳回,一例也不许实行。”
何泰然眉头狠皱,怒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要撒泼也要讲个限度,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才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里到底是谁主事!”陆溪迎面给他甩了一份股权转让文件,那些零散的纸就像坠落的叶子,纷飞起来。
何泰然一张青紫的脸透过纷飞的纸张缝隙里可窥见一二,他身子哆嗦,忽然意识到,陆溪的疯劲又来了,而且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疯。
他知道,疯起来的陆溪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
她今天……是来算账的?她不是不在意那些花边新闻,而是等着今天这场会议?这一刻,何泰然的心里闪过许多想法。
陆溪给身边的人也递去几分文件,唯独何泰然那份是用甩的。
她扬着下巴,神情说不出的高傲,看上去不可一世,“看清楚了,现在是我的股权比你的多,谁该滚,心里有数吗?”
其他董事也都知道,何泰然最近有股权变更,但他们都没关注,因为不管怎么变,这夫妻两合起来的股权依旧是最大的,他们还是说了算。
可是如今……
夫妻两人内讧了!
是的,是的是的,那文件上显示,如今泰然货运的最大股东是陆溪,陆溪才是那个绝对控股的人,哪怕她只是比何泰然多了1!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溪,目光惊愕。
这位看上去不声不响的董事长夫人,居然偷偷背着人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直接撬动了董事长的权利!
何泰然看到其他人面上精彩纷呈,神情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惊疑不定。他低头快速翻看了一下,不可置信看向陆溪:“你、你你……你早有预谋?你为什么要稀释我的股权?!”
陆溪笑道:“是你主动转让的,可不是我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你的。”
“你——”何泰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
哆嗦唇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溪就是故意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蛰伏,等着他春风得意,又等他马失前蹄,对她来说,吵闹都是没有必要的!
她故意对他的放纵视而不见,故意让他失去自制力,让他沦陷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然后在要出篓子的时候,背刺他一刀,直到今天这一刻,他失去了对公司绝对控制的权利。
她心思深沉,不是不报,而是要一击毙命!
陆溪嗤笑了一声,看向他扬扬手中的文件,问道:“冷静下来了吗?学会用我的方式说话了?”
现在,这里变成陆溪的一言堂。
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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