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掀开笔电,说:“我做好修改纲要了,具体修改的时候要参考你的分镜剧本,争取最小程度地变化镜头,让你改分镜省点力。”
“谢谢哥们儿。”任树盯着屏幕,“改戏不好预估时间,这样吧,你改一场我拍一场,及时审样片看效果。”
瞿燕庭没意见:“第14场戏的改动不大,我中午之前能搞定。下午可以拍摄看看,顺利的话咱们就按这个流程走。”
任树考虑了一下:“会不会有点赶?你得给我留改分镜的时间,我改完还要跟摄影组沟通拍摄细节。”
瞿燕庭未置可否,拿起电脑旁的一支笔,将笔身从虎口到小拇指飞快地转了个来回。
沉默五六秒钟后,他说:“要不,我把分镜粗改一遍,帮你打好底?”
任树犹豫道:“这……”
指甲锵在笔杆上,瞿燕庭轻扯嘴角:“我开玩笑的。”
任树笑道:“分镜是导演的分内事,甩给你,我成尸位素餐了。要不这样,你改完之后咱们叫上各组长开个会,一起磨好了,争取下午拍摄。”
瞿燕庭揭过这篇:“好,听你安排。”
任树道:“那我再安排一下,拍摄的时候你陪我一起盯戏,有问题直接讲,镜头后面咱们不分彼此。”
瞿燕庭说:“都听任导的。”
任树已经吃完了:“我得去开工了,你有事就吩咐小张。”
“好。”瞿燕庭说,“辛苦了。”
任树拎上包起身,走到门后,握住门把手却没立刻拧开。
他回头看向瞿燕庭,迟疑一会儿,忽然轻声地说:“哥们儿,你说改分镜,是不是想体验一下当导演的感觉?”
瞿燕庭说:“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