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浏览文档页面,一口答应:“好,今晚发你邮箱。”
“太好了,真是我亲哥们儿!”任树嚷得手机发热,“我收到剧本就去找杨老师,跟他对一遍戏,明早开拍。”
瞿燕庭轻声重复:“明早?”
任树回答:“是啊,其实是加塞,这样不影响别的场次。”
那今晚不单要改好剧本,演员也需要熟记。瞿燕庭看着文档中叶杉的台词,问:“陆文怎么办?”
“差点把他忘了,叫上他一起。”任树说完,很纳闷儿,“不过奇怪了,我就没在酒店碰见过他。”
你当然碰不见,瞿燕庭心说。
为了省时省力,他采用折衷的办法,把任务揽上身:“这样吧,我来管他。”
两小时后。
陆文泡在浴缸里,热水循环模式,双臂搭在边沿上,臂膀的肌肉涂着一层水光。
他后仰枕着毛巾,心烦,在淡淡的水雾里唱歌:“真想完全的解脱,逃离你的掌握,开始重新生活,找回那快乐不退缩全新的自我……”
来电铃音打断了他。
手机在妆台上振动,陆文赤/裸出浴,踩着地巾过去。是一个陌生而规矩的号码,不像是诈骗,他接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
瞿燕庭的声音。
陆文打了个寒颤,慌乱地扯浴袍披上。三五秒内思考了太多,瞿燕庭打给他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一天没见到他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