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发怔,难以置信这二百五竟然敢跟他蹦脏字,低头掰腰间的手,沙哑命令道:“……你给我松开。”
陆文皱紧闭着的眉目:“吵死了……”
瞿燕庭挣扎:“你松手。”
陆文没醒透,但不耽误发起床气:“就不能老实点!”
瞿燕庭被箍得更紧,躺在床上不好施力,反复挣都挣不开,他生了气,干脆铆足劲向后翻身。
两个人背贴胸、肉碾肉,刚苏醒的躯体应激一抖,陆文嚷道:“你蹭哪呢!”
瞿燕庭艰难翻了身:“起开……”
猛然间,陆文像防御,也像进攻,抱着瞿燕庭滚半遭压瓷实:“快他妈让你蹭/硬了!”
粗粝俗气的低吼在房间里回荡,是陆文作为一个男人本能的反应,怀里的人果然老实了,而他把自己也吼醒了。
陆文慢慢睁开眼,瞿燕庭躺在他身下,头偏在一边不看他,鬓角缀着挣动时冒的汗,耳朵连着脖子,比昨夜酒醉更红。
脊背霎时出了一片冷汗,陆文进退维谷:“瞿……”
瞿燕庭:“滚下去。”
陆文不太敢动,毕竟他真的……上身撑起一点,小幅度地磨蹭,唰地,瞿燕庭转过头,羞怒汇在一汪眼波里,忍无可忍地把他推开。
陆文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大猫似的弓着背。
瞿燕庭翻身下床,脚步发虚地冲到衣柜前,一边拿干净衣服一边注意床上,静悄悄的,他禁不住找茬:“你还赖着不起?”
陆文心说怎么起啊:“我、我哪有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