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震道:“也不是黄/赌/毒,上映前大众可能就忘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瞿燕庭说,“怪我太鲁莽了。”
曾震下巴微抬,身高给人压迫感,道:“我怎么会怪你,但你不要让老师失望才好。”
瞿燕庭驱车离开,经过那幢白色别墅时望了一眼,视线收回擦过指上的银戒,他用力握紧方向盘,狠踩油门。
回到家,瞿燕庭连外套都没脱,拐上阳台跌入小沙发,浑身一寸寸放松。那盆剪过的鸢尾放在矮桌上,无花的枝丫有些可怜。
他一声不吭地坐了许久,久到黄司令忍不住来确认他是否还活着。捞猫入怀,他粗鲁地揉了揉猫脸,叹道:“下辈子我做猫,你养我吧。”
黄司令很没种,跳下膝头抓紧撤了。
瞿燕庭以一种出神的模样定格在原位。初三,他考虑的最后期限到了,可他却动摇得厉害,或者说,潜在的顾虑从来不曾消减。
陆文对他越好,他陷得越深。
越害怕。
瞿燕庭摸出手机,庆幸有一位让他放心倾吐的对象,打开QQ,他第一次含着请求的意味说:有没有时间聊一会儿。
过去几分钟,倒霉小歌星回复:我还没下班,不能聊太久。
社恐小作家:好,因为我不知道能找谁。
倒霉小歌星:怎么了吗?
瞿燕庭思索着,编辑道:你之前跟我说,一个亲密的伴侣比一百个志愿者都有用,我好像找到了。
倒霉小歌星:真的吗?
社恐小作家:嗯,是愿意陪伴我的人,并且能让我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