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围着马乱转,一下角度不好,一下光线不好,中途几度想砸了手机,被阮风连声喊“哥”又悬崖勒马。
拍完照,阮风低头发微博。苏望在一旁躲清闲,他独生跋扈惯了,一对三欺负人也不在话下,今天才晓得原来有个弟弟这么麻烦。
马蹄声由远及近,陆文从后抱着瞿燕庭,纵马踏花奔来。
苏望极度不平衡,说:“你俩玩儿神雕侠侣呢?还骑一匹马?”
陆文跳下来:“不行啊,我没准儿哪天演新版杨过呢。”
“杨过,你路过吧你。”苏望拽马拽得都饿了,“我不管,你们两口子请客,我要吃大餐。”
苏望说完就走,马都不要了,阮风后知后觉地跳下马背,追上去说:“望哥,我请你吧!谢谢你陪我骑马,下次——”
“还有下次?”
“下次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仙琪你知道吧,我跟她关系特铁。”
“……真的?”
陆文和瞿燕庭分别牵上炸酱和白雪,跑累了,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离开马场,四个人在郊外的烤肉店撮了一顿。
这一天尽兴到疲惫,瞿燕庭回家后早早上床休息。他罕见地梦到了过世的父母,在小时候的旧居,一家四口,楼下有茂盛的葡萄藤。
他没有惊醒,多年来几乎是第一次没有挣扎和冷汗,宁静地在梦里与过去和解。
三十三岁的第一天,前所未有的圆满。
星期一早晨,瞿燕庭好心情地请工作室喝咖啡,顺便收一波生日礼物。于南眼尖地看到他的新手表,说:“老大,这款国内还没发售,别人送的吗?”
瞿燕庭道:“我一个弟弟送的。”
于南说:“我还以为是大嫂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