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从前,瞿燕庭对待没正形的人理都不理,现在不仅习惯了,还会自然地配合:“一些?还有什么部位?”
陆文甩甩头发的水:“人家不好意思说。”
瞿燕庭找了一些影片,参考摄影、灯光和美术什么的,打开投影, 和陆文挤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边吃边看。
片头结束进入正片,这部电影的灯光指导很年轻,但风格特别,瞿燕庭把他参与过的作品全看了一遍。
陆文掀开餐盒盖子,嫌弃地说:“就只吃冷面啊?”
“你不是热么。”瞿燕庭骗小孩儿似的,“家里的钱都拿去投资了,入不敷出,凑合点吧。”
陆文将泡菜和黄瓜丝拌匀,嘀咕道:“好想要个有钱对象啊,买得起肉就行,连肉都不给吃的男朋友,能有多爱呢。”
瞿燕庭斜他一眼,看在那两片胸肌的份上,扔下遥控钻进厨房,煎了一盘牛里脊和两个蛋,烤了片芝士吐司。
陆文满意了,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他已经开始看《藏身》剧本,吃完饭,跟着瞿燕庭进了书房。
一次被盯着改床戏,一次干脆在桌上荒唐,瞿燕庭生怕又发生点什么,说:“你去卧室看吧,别打扰我加班。”
陆文还是那套词:“我给你红袖添香。”
瞿燕庭没办法,从前不理解家长为什么会溺爱孩子,遇见陆文以后日渐感同身受,好在那位近三十的孩子还算安分,窝在小沙发乖乖看起了剧本。
他们各做各的,直到陆文看得两眼发晕,便拿着眼药水绕到桌后。瞿燕庭把他摁椅子里,滴完让他闭一会儿眼睛。
陆文闭目将瞿燕庭拽到腿上,额头抵住肩头,说:“老师,太阳穴有点涨。”
瞿燕庭心说,学习俩钟头能落一身病,抬头给他揉,然后毫无预兆地提起:“《台前幕后》的节目组邀请我参加。”
陆文猛抓了下扶手:“我猜到了!”
“那你不问我?”瞿燕庭听出雀跃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