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顾弘巍,姚瑾绪变的不自在,脑海里又浮现两人昨晚紧密相贴的画面:“我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
闻言,潇雨婷急道:“绪绪,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别扭的要命。”
“我别扭?”姚瑾绪指着自己,语气诧异,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教训。
潇雨婷点头:“你就是别扭的性格,你和弘巍哥已经错过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相聚,为什么不珍惜时间呢?”
“呵...”姚瑾绪冷笑,“所以呢?他勾勾手指我就要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跑过去?”
潇雨婷眼神黯淡:“我知道,你埋怨弘巍哥当初的不告而别,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一个解释,既然弘巍哥不肯说,我就替他说好了。”
姚瑾绪俊朗的眉毛一挑:“有什么好解释的。”
潇雨婷自来熟的劲儿又上来了,走到姚瑾绪对面坐了下来,“绪绪,弘巍哥当初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的父母发现了你们的事。”
“你说什么?”姚瑾绪瞳孔放大,满目震惊,“你是说...顾叔叔和慧玲阿姨...”
潇雨婷点头:“对,他们知道了。”
姚瑾绪的手抖了抖,他一直以为是顾弘巍骗了他。
见他不语,潇雨婷继续说:“绪绪,弘巍哥他是迫不得已,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高中生,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家里支撑,他怎么能与父母抗衡呢?”
姚瑾绪的手指轻轻摩擦钢笔,低喃道:“他为什么不说呢...”
潇雨婷喋喋不休:“你知道吗?我在弘巍哥身边工作这么久,他总是有意无意提到你,他每天会记录你的生活习性,而且总在我面前炫耀,说我家绪绪又长高了,我家绪绪得了奖,我家绪绪变的越来越帅,总之除了你就没别人。”
“这死胖子,有...有病吧!”姚瑾绪被说的脸都红了。
潇雨婷觉得无所谓,继续道:“还有,刚去柏林的时候,顾叔叔和慧玲阿姨怕他偷偷跑回来找你,一分钱都不给他,虽然每天活在压抑和思念中,但是他对你的爱意从未消减,甚至与父母抗衡坚持自己的立场,弘巍哥用自己的努力和成就换来如今的自由,为的就是能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
姚瑾绪眼神沉了沉:“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连一个电话都舍不得打给我。”
潇雨婷突然变了脸,结结巴巴的说:“那是因为...因为...”
姚瑾绪皱眉,问道:“因为什么?”
潇雨婷叹口气,干脆全盘托出:“本来弘巍哥不让我说这件事,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弘巍哥之所以不敢联系你,是因为慧玲阿姨的誓言。”
十二年前,那是顾弘巍第一次在“宝莱”表演,几年的努力,终于让他有机会登上世界舞台。
表演前夕,过于兴奋的他,忍不住写信给姚瑾绪。
那天夕阳西沉,他借着日落的光晕写下思念已久的情话,可惜天不如人意,正巧被顾妈妈撞见。
顾妈妈当着他的面撕掉密密麻麻的信纸,眼里是害怕与失望,她紧紧抱住儿子,在他耳边说:“弘巍,你的事业刚刚启程,不能因为一个人,毁了你的一生。”
顾弘巍说:“我要见他,‘宝莱’表演结束,我就要回去找他。”
“不可以!”顾妈妈大声拒绝。
顾弘巍低着头,语气愧疚:“抱歉妈妈,我很想他。”
顾妈妈攒足力气,抬手第一次打了儿子一巴掌,她说:“顾弘巍,你听着!如果你敢背着我和你父亲跟他有联系,妈妈今天发誓,如果你那么做,我第二天出门就被车撞死!”
“妈妈!”顾弘巍捂住她的嘴,恳求,“别这样,求求您。”
顾妈妈掰开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记住我今天的话,这个誓言永远有效,除非有一天我和你的父亲同意。”
父母与爱人之间的选择,让顾弘巍第一次感到绝望和无力。
人生就是这样,哪有一路顺风顺水。
这个故事不长,姚瑾绪却能感受到漫长的煎熬,原来顾弘巍和他一样,十几年来,一分一秒都没有放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