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门外试探着叫了声“谢千溯”, 无人应答。
寒意透过潮湿的空气一点一点钻进程知身体里,他没由来地想起许多午夜怪谈。
刚才给他打电话的真是谢千溯吗?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越想越害怕,就越不敢进门。但想着和谢千溯微薄的革命友谊,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自己总不能不管不顾。
“谢千溯?”他更大声地叫了一遍,再一次只收获了空荡的回音。
程知提起一口气,心想豁出去了,就踏进了谢千溯家门。
他按了灯的开关,并没有想象中的光明到来。
更恐怖的是刚走进去一步,那扇门就无风自动,吱呀一声,合得严严实实。
标准鬼片情节。
程知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这是超自然的力量,程知已经没法预测自己的结局。
而如果这是什么谋杀抢劫,丰富的侦探漫绘画经验让他瞬间为自己想好了一百种死法。
程知一边挑选着哪种死法最不痛苦,一边十分讲义气地朝谢千溯家深处走。
走到一家房间门口时,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把,让他顿时失去平衡,只能顺着那人的力量被掳进房间。
出现了!
程知在心里警醒自己,一边立马出了一拳直接挥向房间里那人。
但那人完全是有备而来,用单手接住了他这一拳,顺势抓住他的手举高,将他整个人压到了墙边。
程知叫道:“谢千溯?”
眼前这人是谢千溯的话,他为什么不应答?
如果不是的话,那谢千溯怕不是已经遇害了。
程知心里一片茫然,就好像心在半空中无限下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那人却将他压制在怀中,覆身贴近,用唇瓣封住了程知微张的口。
程知激烈地挣扎着,直到一缕淡淡的橙香飘来。
他一下子安静下来。
直到这一吻结束,程知才想起来挣开被钳制的手,对方也没有用几分力气,顺利地让他脱离了。
“谢千溯,你装神弄鬼什么!”程知气道,声音听起来却有点虚,仔细还能听出一点儿侥幸的意味。
“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他继续骂道。
谢千溯就始终没有回答,只是走远了些。
程知:“你做什么?赶紧开灯。”
话音未落,房间中央就打起了一束灯光,灯光所及处,站着一个谢千溯——而他旁边是一根连接屋顶和地面的钢管!
程知僵硬了。
谢千溯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领口处开着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儿引人遐想的锁骨。
程知结巴道:“你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