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上台说你的经验就行——不过你好像也没什么经验可以谈,”沈平格转着笔,在白纸上写起来,“你就编点话就行,那种话就都是通用的。”
沈逸明虚心请教,“怎么编?”
“比如你每天陪我做作业,疏导负面情绪,以更好的姿态去面对考试,”沈平格咳嗽了声,开始认真瞎扯起来,“还有就是帮忙检查作业,督促学习什么的……”
“你越说我越心虚了,”沈逸明实在忍不住笑,靠在沙发靠垫上,双腿叠着,“搞得我挺惭愧,我真没做过这些事。”
“那就以后再说。”沈平格喜欢用树状图理清思路,他低头在白纸上画了图,“……时间长着呢。”
时间还长,这些事情慢慢做就好,这是沈平格的妥协。
于是沈平格和他爸坐一块想了一小时的怎么撒谎骗过老师和一干家长,场面看起来相当的滑稽,这种事情操作起来难度不大,和小学写作文瞎扯难度差不多。实际上这种东西说个十来分钟也就编完了,但沈逸明实在是珍惜这点和儿子能好好说话的时光,硬是问了不少有些傻气的问题
谁也没提之前的吵架与冷战,权当是过去了。
一直到编完,都夜里快十点了,去洗漱,沈平格看了眼手机,这才看到连燕给自己发的消息。
一共二十条消息,看起来似乎有些心焦的意思。
沈平格收了手机,刷完牙,洗完脸,这才敲了敲连燕的房门,很轻,想着距离连燕给自己发消息的时间也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了,连燕要是睡了也不奇怪。
但门很快开了,连燕穿着睡衣,那次沈逸明让保姆买的,尺寸有些偏大,笼在少年人有些单薄的身子上,连燕眉眼蔫蔫的,长睫投下小片的阴影,红润的嘴唇抿着。
“让我进去坐坐?”沈平格开口。
连燕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让沈平格进来,客房卧室是木地板,不能踩着拖鞋,沈平格于是换下拖鞋,赤着脚走进去,格外自然的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过来。”
连燕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沈平格盘腿坐着,看起来格外的放松,这谁是主,谁是客,简直太好分辨了,连燕坐的太拘谨了,即便是在沈平格的面前,他也无法做到完全的放开自己。
“现在有什么感觉吗?”沈平格靠着沙发,右手轻轻搭在连燕身后的地方,声音懒懒的,“你没有唱错,是蔡天故意让别人知道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