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连燕有个秘密,他偷穿了沈平格的薄毛衣,他骨架比沈平格要小,毛衣也显得摇摇欲坠,露出的皮肤冻得发白,可大抵是他跑的太急,外套的拉链朝下滑了滑,沈平格看到他的衣服了,可什么也没说,只是替他拉好了外套拉链。
连燕还没从那种幻觉中走出,他好像在云彩上,晕晕乎乎,又跟着沈平格在校门口等了会儿,尽管他不知道在等什么。
这重要吗?就算沈平格是要在这儿割破他的皮肤,让他流血,他会反抗吗?
沈平格打了辆出租车。
别墅离学校不远,慢慢走路才二十来分钟,如果是下雪天,地滑,可能要半小时,可今天天气干燥,沈平格把他塞进后车座,连燕突然害怕起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浑身发抖,沈平格俯下`身,说:“不是丢下你——松开,我去你右边那儿坐着。”他说的很慢,“你可以攥着我的左手。”
这是连燕的习惯,他习惯攥着沈平格的左手,这都是迷信,他固执的觉得左手靠近心脏,那肯定比右手要热,但他也不是贪恋温度,他只是想挨沈平格更近。
沈平格弯腰进了后车座,连燕如愿攥住他的手,听着他对出租车司机说,“去仁兴百货。”
连燕愣住,有些琢磨不透,但他还是没有问。
“小伙子,确定要去仁兴啊?那儿的夜市人可不少,估计得堵车,”司机转头问,“堵车费用可就高咯。”
“对,去仁兴,”沈平格没有过多解释,“麻烦您了。”
车子开动了,窗外是斑驳的路灯,黄色的影子在他们相握的手上路过,沉默,中途沈逸明打了电话,沈平格说:“快回去了,在堵车,啊……因为要去仁兴买个东西。”他撒谎——也不能算撒谎,面不改色。
挂断电话,连燕欲言又止,沈平格偏头看向他,靠着软垫,“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在家里有我爸,路上时间太短,现在正好,”沈平格说的漫不经心,“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在家里说,就在这儿说。”
连燕忽然懂了沈平格的意图,他就是要堵车,就是要同他独处。他的勇气一下子溃散了,他不怕沈平格拿着刀子,割破他的皮肤,可他怕沈平格问他问题,他不会说话又怎么样,他的眼神与身体反应都会叛离他。
“那天下午,我叫你起床,你无缘无故的哭,昨天晚上,你把我的衣柜弄的一团糟,衣柜里全是桃汁味,衣服上了也脏了,”沈平格离近了些,在他的耳边说,温热的呼吸吐到他的耳廓处,低声,“你用我衣服自`慰了,是不是?”
连燕下意识的看出租车司机,看不到脸,实际他也不用过多在意司机。脸发烫,连燕又朝后躲,先是摇头,后点头,他赤裸的像颗桃子了。
他有用沈平格的衣服来做肮脏的事情——他不是故意的,是无意识的,他从沈平格气息能联想到很多,可他大概就是不入流,他多数是想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