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萧晔见沈星父母认识自己,眼睛都笑没了,“不要叫我老总,不敢当,呵呵呵,我叫萧晔,叫我名字就行了。”

“这样抱着小星累不累呀?”路上,沈母又关切地问,但即使萧晔累也没有办法了,因为这一行人当中只有他能抱动沈星走这么远了,这个小伙子作为自己家的客人,第一次来就让人家干体力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是呀,还好你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把小星弄上楼呢。”沈月也在旁边讲。

沈母挽着她老公,说:“是呀,我家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应该也搬不动小星了。”

沈父:“……”

“阿姨,我不累,沈星特别瘦。”萧晔笑着说,一边还把沈星在臂弯里颠了颠。

沈星:“……”

“那就好,那就好呀。”沈母指着前面的一幢楼,说:“你看我家就在那幢,累了我们就歇一歇,可不能逞强哈。”

萧晔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大白牙,脚步依旧稳健地跟着沈家人向他家走去,他不光不觉得累,而且越抱越有劲,他恨不得沈家的楼再远一点、再远一点,他就可以一直往前走,一直抱下去。

☆、第29章 家人团聚

沈星爸爸单位之前分的那个房子几年前就拆迁了,三年前他们住进了回迁房,所以沈星家不是那种老旧小区,是比较现代的高层居民楼。楼很新,但是和猴子家不再是上下楼邻居了,但离得也不远,还在一个小区里面。

沈星家有136平米,四房两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客厅、一个餐厅,家里的家具都是实木的,D市是二线城市,在市中心有一套这么大的公寓,在当地算是非常小康了。

沈星的父母年愈花甲,但是身体硬朗。爸爸头发花白,身体偏胖,说起话来还声如洪钟,相比爸爸,妈妈看上去年轻很多,虽然也是60多岁了,但身材苗条挺拔,头发乌黑。沈月和沈星的五官像爸爸,也像妈妈。萧晔觉得沈星的爸爸妈妈互相长得挺像,都说相爱的人在一起会越长越像,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吧。

“阿姨你真年轻,头发还这么黑。”抱着沈星穿过客厅的时候,萧晔赞叹地说。

沈妈妈噗地捂嘴乐了,“都60多了,哪能这么黑呀,染的。”

一家人在沈星屋里,沈妈妈搂着儿子揉着白嫩饱满的脸,“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沉稳,疼吧,二楼也敢跳,这孩子。”沈星低头不语。屋里的气氛一度有些低沉。

过了一会,沈星拍着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外伤算什么?再说以前又不是没骨折过?”

“你这孩子,还想折几回?”妈妈拧了一下他的脸。

沈星突然挂住妈妈的脖子,拿自己的脸蹭着她的脸,“妈~~你不要伤心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嗯?一个月后还是一条铮铮好汉。”

“嗤,”本来沈妈妈的眼睛还有些红,但还是破涕为笑,他揉着儿子的苹果肌,“妈妈的星星怎么总是长不大呢,还撒娇。”

沈月的晚饭做好了,叫大家吃饭才暂时摆脱了低气压。

沈星只有刚见到父母的时候掉了几滴眼泪,后面都十分正常,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也算其乐融融的安度了一个春节。

要说萧晔这个市场部经理平时真是没白应酬啊,晚饭间叔叔长阿姨短的,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把老两口逗得眉开眼笑,萧晔和沈爸爸谈政治、谈历史,还和沈妈妈拉家常拉出半个老乡的关系,公关业务真是不一般。

老头子平时就爱小酌几杯,今天和萧晔说开心了,多酌了几杯,脸喝得红扑扑的,晚饭过后还拉着萧晔去参观他的书房,给他介绍他书柜上的书,墙上挂的他写的字。简直是他相见恨晚的忘年交。不是忘年交,是老哥们。

萧晔看见书房角落里摆了一张木质红中发黑的桌子,样式简单,四四方方的桌面下只有两个抽屉,抽屉上的铜拉手颜色已经发暗了。

“叔,这张桌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吧。”萧晔指着那张红中发黑的木头桌子。

沈爸爸笑着点点头,“是呀,这是一张红酸枝书桌,是我爷爷那一代就有了的老物件了,一直传下来的。”

“怪不得,看上去古香古色的,有种古朴的厚重感。”

“听说我爷爷以前上私塾时就用的这张桌子。”

萧晔轻轻摩挲着桌面,发现在桌子右上角上有一枚刻痕,“这个五角星是……”

“小星那个臭小子,小时候顽皮,是他刻的。”沈爸爸也凑过来看着那个星星的刻痕,“好好一件老古董,就让他给破坏了。”说着笑笑摇摇头。

“我这还有其他藏品。”沈爸爸拉着萧晔走到他的博古架前。

“你看这个”沈父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盘子,盘子是白底青花缠枝莲纹的陶瓷盘,他将盘子翻转过来,展示底面的款识给萧晔看,“大清宣统年制,这是我20多年前花了九千块钱淘的,这是个对盘,你看。”沈父另一只手指向架子,架子上还摆了一个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盘子,“另一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