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很快地说:“我为什么要后悔?”
“那我为什么要后悔?”霍瞿庭很狡猾地说。
辛荷有些讨厌他了,拿食指戳了戳他板起来的脸,咕哝道:“那你怎么总这样,也没有表现很高兴的样子。”
霍瞿庭用手碰了碰他又微微撅起来的红嘴唇,心想睡前哭唧唧地说再亲就肿了,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一边用压低的声音说:“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在忍。”
辛荷道:“忍什么?”
“这样。”霍瞿庭又用那种他不太懂的眼神看他,过了会儿,才用手指从他的眼皮掠过,慢慢又一次碰到他嘴唇,拿屈起的指节在上面揉了揉,又往下流连去,“想亲你,想碰你。”
辛荷感觉到自己搭在霍瞿庭后颈的手指有些发抖,但他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害怕。
接着,霍瞿庭顶在他两腿间撑着他往上的腿又极富暗示意味地动了动,在他耳边叹息似的道:“还有这样,小荷懂不懂?”
只反应了一瞬间,辛荷的脸红很快就蔓延到耳朵和颈侧。
霍瞿庭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大部分直射进房间的日光,将他困于门板、人体与墙壁构成的角落。
在这一方天地,充斥着两个人争先恐后冒出来的PEA、多巴胺和荷尔蒙,当生理和心理全都处在热恋状态的时候,只有傻瓜才会选择忍耐。
辛荷不是傻瓜,所以他顶着一张红脸蛋,用手压低霍瞿庭的后脑,踮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为什么要忍?你真笨。”
只是他也只有这三秒钟的威风,很快就被笨蛋霍瞿庭更紧地挤进角落,躬身凶巴巴地将他吻住。
他力气大,但起先还算温柔,只擦着唇面蹭动,偶尔才拿牙齿叼住一点点软肉轻咬含吮。
辛荷勾在霍瞿庭后颈的手指无意识动了动,感觉嘴唇被吻到发烫,但霍瞿庭却好像还极不满足于这样的接触,没多久,他就只用一只手很轻松地把辛荷抱了起来,让他背着背包的背部离开了门板,另一只手按着辛荷的后脑勺,吻得密不透风。
辛荷的嘴唇成了最软最甜的糕点,但牙齿和唇舌的触碰只能短暂缓解旅人一时的饥渴,却又在随后引发更深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