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酒店。
宋真意坐在沙发上深呼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我觉得我爸爸还挺为我着想的,说什么现在好号读书,大学再考虑这件事。”
顾砚山拿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如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你都清楚还要跑出来?”
“我不想离你那么久啊,一年呢,看着你我学习更有动力。而且你别看我爸平时挺随和,其实□□的很,还挺鬼,万一他框我的呢?先让我听话,再让我慢慢忘了你。”
“嗯。”顾砚山一手插进宋真意的发根里:“有我。”
顾砚山的声音好像比高二刚见面时更成熟更低沉一点,宋真意头枕在他侧腰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有吧。”
“有、吧?你都不在意的吗?太过分了…”
在酒店待了一天,两人坐上了飞江城的飞机,昨天晚上宋真意可不敢撩拨顾砚山,他就跟喝了酒一样上头,把自己也整的酸软。
宋真意怕自己控制不住顾砚山。
对这种事,他又怕又好奇,还有点想。当然只在心里想想。
仅仅过了几天,宋真意回到外公外婆在江城的房子,看着熟悉的一砖一瓦,黑色的雕花栅栏门,和门内大片的花园。
宋真意飞奔到自家门前,嗅了一口花园的梅花,心情乐得像枝头的鸟:“为什么仅仅几天没见,就跟几个月没回来一样?”
顾砚山双手插裤兜,跟在他的后面,隔着栅栏门笑吟吟看着他。
栅栏门不是用来防盗贼的,只是为了好看用,每根黑色栅栏之间能通过大半个人。
宋真意从顾砚山那能腻死人的表情中似乎能看到“宠溺”二字?他忽的后背一麻,他离开江城的时候,还和顾砚山还暧昧不清。
那时候顾砚山老担心他是个直男。
现在两人是正式的情侣关系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找个“男”朋友。
而且不出意外,他是被压的那个。
顾砚山是“纯1”,可gay圈不是遍地飘零吗?如果顾砚山是零,该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接受程度会更高吗?
他们前几天接吻多次,宋真意原以为吸的口水啧啧的声音都挺下/流的,亲就亲还搞得那么恶心。
他在知道顾砚山是gay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会谈恋爱。就算给个恋爱幻想,也认为亲脸是极限了。
在知道顾砚山是gay后,也是想和他亲亲额头和脸蛋,他以为是很亲昵的感觉。
结果真和顾砚山亲的时候,那感觉欲的他想原地升天。
还有顾砚山的声音,一般不会叫,只偶尔发出一个气音,又低又磁。
他不想承认自己饥/渴的,但他也许再也不敢直视顾砚山跑步打篮球的样子了。
如果顾砚山是零,会躺在他身下,双眼迷蒙的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叫在他耳边,叫他名字。
嗯…似乎…好像…挺带感的?
怪说不得江城那么多gay,他都快要觉出乐趣了。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顾砚山隔着花园的栅栏门,抵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