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站马路边的一盏路灯下,或许此刻的姿势会引人侧目,但顾庭沛已经毫不在意了。
他只想抱抱他的小狮子,说一句:“辛苦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咬牙坚持了这么久。
沈辛埋在顾庭沛颈间,吸了吸鼻子:“每次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也很辛苦。高考前的一个月,我开始失眠,怎么样都睡不着,我试着属羊,但没有用,后来我就在心里描绘你,描绘那一天我们骑着单车从坡上冲下去的样子,你冲得比我快,然后回头看我,我记着你那时候的样子,想着你在前方等我,我就安心些了。”
顾庭沛大手揉着他的后脑勺,喉咙发酸:“别说了,小辛。”
别说了。
是我没有顾好你。
我说要拉着你向上走,但我忘了我身上也戴着枷锁。
这时候,一辆滴滴在前面停了下来,是顾庭沛之前叫的。
顾庭沛打开车门,把沈辛扶进去,自己也弯腰坐了进去。
“你要送我去哪里?”沈辛瘫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问。
“回家。”
“那你呢?”
“我送你回家。”
沈辛揪住他的衣服:“然后你又要走了?”
顾庭沛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在沈辛耳边说:“你想让阿 担心吗?”
听到“阿 ”这个词,沈辛果然乖了下来,不再吭声。不管什么时候,阿 永远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