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让气氛继续莫名奇妙下去,他朝吴泠招招手,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喷雾剂:“把衣服脱了。”
吴泠出乎意料地看着他说变就变的态度,随后明显有些犹豫。
不过最终还是在沈子契再次变脸之前,将他那件皱巴巴的长袖t恤脱掉,露出里面一件打底背心。
“你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层也不嫌热——”
沈子契嫌他动作慢上去就给他背心扯下去,却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草。”
他还是没忍住低骂了一句。
只见吴泠背上除了一片片青紫的淤伤,腰窝附近竟有一块极其突兀的伤疤,仿佛被剜下过一块肉那样大,暗红狰狞,与旁边皮肉格格不入,看得沈子契心惊肉跳。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叫他看着难受的伤口。
“你这儿怎么弄的?”他下意识问道。
“唔,不小心弄的。”吴泠扭头看到他的视线,答得还挺快。
“废话,谁还能故意弄成这样,我问你具体发生过什么!”
“……记不清了。”
“……”
心知他故意不想说,沈子契眯眼看了看,也不说话了。
他再问好像他多在意他一样,反正他可以找别人打听。
于是给吴泠转来转去喷了个遍,沈子契把喷雾往他手里一塞,又一副不愿多碰他的样子:“你先自己呆着,等我冲个澡,就跟我去昨晚林隽出事的地方。”
说完他突然又停住,心想折腾一天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这金主当得还不完整。
于是在吴泠迷茫的目光下,沈子契鼻孔朝天牛逼轰轰地递给他一张卡。
这就是当金主爸爸的感觉。
真爽。
心里美着,沈子契面上却漠然,眼见吴泠迟疑半晌,还是接了过去,发出一声冷酷的嗤笑。
“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不知道?”
“……嗯。”
“嗯什么嗯,金主问你知不知道,你要说,知道,或者不知道。知道吗?”
吴泠差点被他绕懵了,这回想了想才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沈子契没想到他这么上道,乖乖巧巧的,还挺可爱。一开心,掏出手机,又给他发了个红包。
“我累了一天,不想动,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发完红包沈子契往身后一躺,长胳膊长腿伸直了道。
吴泠将卡收起来,听话地过去。
“我在监狱这十二年吃那么多苦,以后你要用心伺候我,给我伺候高兴了,你的日子才能好过。”
沈子契感觉吴泠轻手轻脚上了床,就闭着眼说瞎话,其实并没那么苦,他除了不能出去,啥都没亏着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