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对桑重德笑了一下:“没什么意思,就是庆幸我今天晚上幸好回来了。我就要盯着傅行舟,让他别签这份文件。有问题吗?”
桑重德猛地一拍桌子:“桑桥!”
桑桥笑嘻嘻的:“怎么,你想打我啊?那你打啊,打了我也不让傅行舟跟你签,气死你!”
桑重德的好心情终于被桑桥破坏了个一干二净,一直端着的慈父模样也全部崩了盘。
他指着桑桥,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桑桥,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丧门星,要不是桑家给你撑着,你能进的了傅行舟的门?忘本儿的东西……”
桑重德最后几句话还没说完。
傅行舟就冷着脸从玄关后走了进来。
也许是北城今天降温的原因。
傅行舟换了身灰黑两色的手工羊绒大衣。
别墅的大门左右两扇还没有合上,夜里的风裹挟着傅行舟脸上的寒意一并卷进了屋里。
黑色的鹿皮鞋踩在地上几乎无声无息。
傅行舟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站定,慢条斯理的将大衣递给了身后的管家,扬了下眉:“桑总来的挺早。”
桑重德在见到傅行舟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脏话,此时整个人都端庄又和善,披着上流社会的人皮向傅行舟伸出手:“傅董日理万机,我早些来是应该的。”
傅行舟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桑重德伸出来的手,极其冷淡的从他身边走过。
走到桑桥身边,皱了下眉,看着桑桥抱着的三个纸袋:“这是什么?”
大厅里此时除了傅行舟和桑重德之外,还有袁伯和别墅内的其他佣人。
桑桥抱着情趣纸袋的手抖了抖,觉得当众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有点羞耻,抿了抿唇:“等等回房间我再告诉你!”
对比面前的桑重德,傅行舟显然对桑桥手中的纸袋更感兴趣。
在得到桑桥的回答后。
傅行舟点了下头:“那你先上楼去等我?我处理好其他事就来。”
上楼去等?!
那必然不行的啊!
桑桥从傅行舟背后探出头看了一眼桑重德,脑袋摇得跟小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就在这里等你!”
傅行舟帮桑桥整了整因为抱东西而显得发皱衣服,温和道:“你在这里我处理工作会分心的。”
桑桥:“……”
你说的好像真的哦。
桑桥撇了撇嘴,艰难的用一只手拽了下傅行舟的衣角:“那,那你先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傅行舟伸手拨了拨桑桥额前的碎发,回过身对桑重德道:“我先陪桥桥上楼一下,烦请桑总稍后,我很快下来。”
桑重德自然记得刚刚他和桑桥发生争执的原因,生怕傅行舟跟着桑桥一上去,说好的话就变卦了,赶紧道:“这……傅董,您和桥桥刚刚新婚,我能理解。不过现在时间不早,我把合同也已经带来了,不过就是签个字的事儿……”
傅行舟已经带着桑桥往一楼楼梯走了过去,闻言侧了侧身:“桑总,傅某说过的话不会反悔。你不必担忧。”
这话的确没错。
傅行舟在名利场上口碑极好,从没听说过什么倒戈反口之事。
桑重德得了一句承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