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有然然的助理处理,你别操心了,回家好好养身体。”方卉泽松开他的手,忽然看到他手腕上那只TITONI,“啊,这表都碎了啊,没针了你还戴着它干嘛?”
“哦?”萧肃这才注意到表壳和指针不见了,惋惜地道,“一定是搬砖的时候磕坏了,急急忙忙我都没注意……不知道表廊还有没有配件可以换。”
“多少年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修什么?”方卉泽替他将表摘下来,“十四岁生日送你的,现在你都奔三了,一大少爷戴这种东西不嫌寒碜,人家以为你是假土豪呢。”
“我才二十七,怎么就奔三了?”萧肃将表拿过来,“寒碜也该怪你,过生日也不送我个金劳,八千块一个TITONI就把我打发了。”
“你怎么不上天?我攒了俩月零花钱才凑够八千块。”方卉泽说,“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给我送了些什么,不是贺卡就是蛋糕,十几年加起来还没这块破表贵。”
萧肃想想还真是,自己真是从小抠到大了。
这么多年没见,聊到小时候的事,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方卉泽说:“我跟然然上午和陈医生商量过了,姐姐的情况,留在这边医院没什么好处,还是转到他那边去吧,环境更好一点,也有专门的人照顾。”
萧肃点点头,公立医院综合性强,但论对病人细水长流的照顾,还得熟悉的私立医院,再说陈医生也是他们家的老朋友了,信得过。
“你的情况,医生是建议住院,不过我想还是一起转过去吧。”方卉泽说。
萧肃对医院有种天生的排斥,摇头道:“我想回家,我这样的住在哪里都一样,按时吃药就好了。”
方卉泽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同意了:“然然说你搬出去了?”
“嗯,只是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公寓,上班方便而已。”萧肃说,“放寒假了,还是回碧月湖住吧……妈妈不在家,然然一个人我不放心。”
方卉泽说:“也好,那我也搬回来吧,一家人住一起热闹点儿。”
萧肃忍不住问:“你……你的合伙人,要一起吗?”
方卉泽一愣,脸色有些说不清的……似乎是尴尬,又像是别扭,半天才勉强笑了一下,说:“你说文森?他有点孤僻,不习惯和陌生人同住,没关系的,我们一直是分开住的,工作的时候反而待在一起。”
顿了下,终究问道:“姐姐跟你说的?我们的事?”
萧肃不能暴露荣锐,只能含混而过。方卉泽当他承认了,道:“其实我们的关系更像是soulmate,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同性恋……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