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维塔大怒,手一抖,刀尖往前一送。萧肃急忙撤手,到底神经元反应迟钝,被他在手背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看你是找死!”维塔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萧肃揭起毯子一角按住伤口止血,说:“知道啊,你是恩古夫的儿子嘛……你应该感谢这一点,要不是有你父亲手下的人死保,你今天恐怕根本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你们这次在他手里折损了不少人吧?”
“你!”维塔被他戳中了痛点,恼羞成怒,猛地挥起蝴蝶刀往他肩头扎来,还好这次萧肃早有提防,卷起毯子绞住了他的手,刀尖堪堪在肩头带了一下便被挡住了。
“维塔少爷!”郝运来刚从地下出来,看见这一幕立刻大惊失色,叫道,“快住手!”
“滚开!”维塔冲他道,“你给我少管闲事!”
“少爷!”郝运来急切地道,“请你冷静一点,他非常虚弱,你很容易伤到他,别忘了BOSS说过的话!”
维塔咬着后槽牙,抢过萧肃手里的毯子,将缠在里头的蝴蝶刀拿出来,再次对准他。郝运来立刻跪倒在地,大声道:“少爷!想想恩古夫先生,请您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维塔脸色变幻,少顷,起伏的胸口渐渐平复,后退一步道:“我不杀他,滚吧。”
郝运来松了口气,爬起来要推萧肃回去,维塔却挡住了他,道:“我有话要跟他说,你滚一边去。”见郝运来犹豫,又道:“我不伤他就是,你走吧……别想找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郝运来不敢与他强硬地作对,低声哀求道:“请您一定冷静一点,好吗,萧先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您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滚!”
郝运来无计可施,只得离开。
维塔的气息看上去平复了很多,只是眼神更加阴鸷。萧肃感觉有点痛,摸了一把左肩,到底出血了,于是弯腰捡起毯子,按住伤口止血。
“你想问什么?”萧肃问维塔,“让我猜猜看,你是想知道,方卉泽有没有为我治疗,治疗的效果怎么样,是吧?”
维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了看蝴蝶刀上的血迹,在牛仔裤上抹了两下。
“你想知道你父亲还有没有救?”萧肃接着道,“他和我得了一样的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