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电梯不会停下,没有别人,顾飒明将他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着懒懒地说:“事情不是靠躲就能解决的,六年了,他要知道还有救,也不会等到今天。”
顾飒明说完低下头和他接吻,然后松开,祁念微微张着嘴,缓慢嚅动道:“那就是没救了......”
“不要救了,”顾飒明笑,“好不好?”
祁念迟钝地点头,却在顾飒明再次靠近时推开了推。
“......要到了。”他羞赧地觑了眼旁边显示器上的数字,想和顾飒明保持距离。
于是在出电梯,经过宽敞开阔的办公区域,迎面碰上两位总经办的女员工时,祁念欲盖弥彰地走在了距离顾飒明右手边一尺的位置。
读书的时候就喜欢这么走,像个巴结人的跑腿小弟,不过这会儿落在他人眼里便有些不同了。
——跟在顾飒明身边的,是一位皮肤白皙,五官精巧漂亮,穿着简单的衬衫毛衣和白色外套,黑色短发微乱的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孩子。
因为传递出来的安静是极致的,不带任何攻击性,让人感觉到沉浸又飘忽的美。
顾飒明办公室挪了层数,但下属团队没变,两个员工颔首和顾飒明打完招呼,挨着墙根溜了。
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又合上,亮起勿扰的红灯,而被推出来望风的人立马转回去递消息。
“不是,咱们顾总不近女色,但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诶,上回你去送衣服的那个,是同一个吗?”
生活助理刚从茶水间回来,被问得一脸懵,听了解释后连忙摆手摇头,唯恐没说清楚:“林哥说了,那是顾总的弟弟,祁氏的二公子,”但表情依旧露出些许震惊,“我当时不信,谁听说过顾总还有一个关系这么好的亲弟弟啊?可这种话没人敢乱说......哎别说了,老板的事情快别讨论。”
一群人果真噤若寒蝉,瞪着眼睛互相看看,转头各自边消化边工作去了。
办公室内,私人空间感非常厚重,祁念被顾飒明搂着坐在沙发上,脚下是铺满半边地板的暗纹地毯,百叶窗合上了,只能透进少许的阳光,让人有种天气本就温暖的错觉。
“昨天晚上怎么了?”
顾飒明一只手环着他,吻他的额头,语气有些遗憾地检讨:“没接到电话是不是,哥哥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连电话也总是接不到。”
祁念到了这里肯黏紧他哥哥,浅浅的气流打在顾飒明下巴处:“......都是别人接的。”
“以后不让苏成林接了。”
顾飒明接受他的控诉,揉了揉他的头顶,拨过后脑勺短短的发茬,手掌沿着线条往下伸到衣领里,又游移着摸到耳侧和下颌。
“那么忙,是有什么事么?”祁念问。
“小事。”
轻描淡写的,顾飒明低头含住祁念的唇,吮吸碾过的力度愈演愈烈,他声音模糊地问祁念想不想他。
祁念说不了话,就吃力地点头,好半天才声气儿支离破碎地补充,说想。
他有些热,扒拉毛衣领子,顾飒明拉着他的手敞开,脱下那件夹克,白色的扔在深色沙发上,在余光里都晃眼睛。
“不能再脱了,会着凉。”顾飒明说。
祁念咬着刚被亲过的嘴唇,温存间他不知不觉已经屈膝跪坐在了顾飒明身旁,上半身塌腰蹭来蹭去,弄皱了对方的西装外套,手撑在沙发上动一动,就挨到被他弄鼓了的某处。
祁念不动声色地犹豫,徘徊,缩了缩指尖,又想伸展过去。
“乖,”顾飒明握着他的下巴颏,又往那儿潮湿晶莹的地方磨了磨,“今天不弄你,不然明天走了真像什么关系似的。”
祁念脸泛红潮,轻声迟缓地说,像告状:“你的司机,助理,他们看着我,都以为我是你的......”
“是什么?”顾飒明眼角带笑,问。
祁念不理他了,抬手去碰沙发后背的书架,那差点让人心脏紧缩、发颤的指尖改为划过并排而列的书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