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意志力非常弱，很轻易地就被陆笙催眠了，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连半点抵抗都没有。

“那卫澄呢，他在哪里？”

“那个小杂种啊……他在家里，他那么不听话，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我怎么可能让他出去！”

陆笙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蛊惑，像是诱导着女人去回忆那四天前夜里发生的事情。

女人听到他的声音，眼神一下子变得更加的恍惚。

她嘴里轻声嘀咕着嘀咕着，然后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拔高了声音。

陆笙心中的猜想越发不好，就是越想越觉得女人的这种状态不太对劲！

“建东……建东是前天半夜走的，当时还下了雨，走的时候我叫他拿伞，他都没拿。他说……他说，让我在家里好好带卫澄，对，他走都走了，还让我好好带那个小杂种！”

“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当初那卫建东就是拿一个麻袋套着卫玲，将她扔到工地里的。

如果……

这个如果，但凡想一想，就觉得残忍得不得了！

“我想起来了，他走的时候，背着一个麻袋！对，麻袋，他背了一个麻袋走的，好像有点分量，所以伞都没拿！”

“麻袋”两个字，就像是打开了某种枷锁似的，陆笙口袋里好不容易不再胡乱颤动的玉佩，竟然一下子飞窜起来，想从他的口袋里飞出来。

无法从口袋里飞出来，它就在里面乱飞乱撞的，就算陆笙试图安抚它，都根本安抚不下来。

“好，你马上定位！”

陆笙说完，又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继续问道：“告诉我，卫建东走之前，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麻袋里装着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女人恍恍惚惚地摇着头，像是在回忆着前天夜里的事情，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那天夜里，小杂种打碎了一个盘子，所以我不准他吃饭。然后他就哭，一直哭，哭得太烦了，我就拿藤条打他，要他闭嘴！他实在太不听话了，不打不行，我就一直打一直打，地上都是血……

“大大，我马上让系统定位，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卫建东，不然的话，我怕……我怕……”

余下的话，陆秋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现在就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了！

特别是陆笙之前还看了卫玲被杀之前的光幕，和女人现在说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

卫建东每一次都是在死了人之后，就将女人支出去，烧饭或者换衣服，然后自己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将人装进麻袋，再带出去清理掉。

过程干净利落，做事冷静绝情，虽然人不是他杀的，但他却比真正的杀人凶手还要可怕！

后来建东就叫我去屋里换件衣服，等我换好了，我们就一起吃饭。那天建东发了工资，还买了一只烤鸭，烤鸭挺好吃的……吃完饭，我把碗洗了，建东就说他要出去一趟。外面在下雨，很大的雨，我让他打伞，他都没听。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两夜了，他都没回来！

他是不是出去鬼混了，找哪个野女人去了？他要是敢出去鬼混，我就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因为被催眠了，女人的话还算是原原本本地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就是她这番话，却让人细思极恐。

他长得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身上的工装洗得有点泛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完全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的人，走在马路上，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陆笙眯眸看着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大大，我拿到定位了，但……”

陆秋的话还没说完，语气听上去甚至还带着一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