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当然不可能,你永远都不可能为陛下诞下子嗣,你又怎么会懂!贺兰,你出身高贵,一生倨傲,又如何,陛下对你,从未有过半点情分,只这一点,你就比宫中任何人都要可悲!陛下但凡对你有半点情意,都不可能那么决绝地要杀了你全家!贺兰,本宫真替你觉得可悲啊!
“贺兰,你以为陛下现在不杀你,是对你有情意吗?不是的,陛下留下你,不过是要你全家心甘情愿去赴死罢了!你的 父兄,还真是爱你啊,只要你在,陛下想杀他们,那就是易如反掌!”
整个片场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悲伤到无法言语的痛,有几个场记看着都红了眼睛,陆笙的演技,看得实在让人动容。
这一场过了,剩下的就相对好些。
破碎到支离的呢喃,泪无声无息地滑下,落在地板上,沁出一片透明的水渍……
贺兰坐在地上,寂静空荡的宫殿,紧闭的大门,仿佛都在嘲笑他!
他之所以那么宠幸和喜欢郑玥儿,不过是因为第一次似曾相识的相遇,以及那张与最初的贺兰最相似的容颜。
贺兰死后,皇帝以皇后之礼厚葬,甚至还免了贺兰父兄的死罪,只发配边疆充军。
接下来郑玥儿假传旨意,贺兰以为陛下要赐死他,直接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留下的那一行绝笔的血书,给了皇帝致命的打击。
直到贺兰死了,愚蠢的帝王才恍然发现,原来他早就爱上了贺兰。
“谢谢大家。”
陆笙躬身道谢,提前离开剧组,因为某个男人已经在片场外面的车上等他了。
午夜梦回,那张美丽的容颜常常在梦中寻他,一日日一夜夜,帝王渐渐喜欢上了与贺兰的梦中相遇,身体却一日日地败坏了下去。
陆笙最后的一场,就是贺兰穿着那最初见面的衣裳,站在桃花树下,亲昵地叫着帝王的名讳,也只有他叫过和只有他敢叫的名讳。
陆笙闻言,没说话,手指却刻意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将他那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硬生生弄出了些褶皱。
韩涅抿着唇低低笑了笑,唇凑到陆笙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蛊惑,“一会还要出去吃饭,宝贝把我的衬衫弄成这样,不如再弄得皱一些?”
他刚上车,还没坐稳,下巴就被男人细白的手指抬起。
被迫仰着脸对上那双居高临下看过来的眼睛,男人薄唇微微掀起,低低沉沉的开腔,“宝贝,你可是叫为夫好等!”
他忙松开拽着韩涅衣襟的手,伸手去推他,“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
男人唇角不动声色的淡笑开,“嗯,是啊,我也饿了。”
湛黑的眸子专注而深情地注视着陆笙,手指在他白皙的颈子上轻轻摩挲着,另外一只手顺势扣上了他纤细的腰肢,在他敏感的那一处抚了抚。
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有他眼底的那一抹炙热,让陆笙的心头不由得跳了跳。
“嗯,是啊,我也是真的饿了,宝贝最近一直忙着拍戏,根本就不理我!”
什么不理他,这是什么鬼话?!
眸底的那一抹炙热愈发明显了几分,他的唇顺势含住了陆笙玉色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不如宝贝先把我喂饱了?”
陆笙眯眸瞪他,“我真的饿了!”
“宝贝”,他低着头凑近他,深邃的眼眸蓄着满满的宠溺,“我想要你!”
男人英俊的脸近在眼前,那灼热的目光充满了某种欲/望,韩涅搂着陆笙的腰,俯身就亲了上去。
耳蜗处一阵湿润的触感,陆笙心头微微颤了颤,男人整个身体都罩在他身上,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脸上一阵阵地发着烫。
他一边说一边吻上怀里人的唇,陆笙承受着,手指攥着他纯白的衬衫,果然将上面的褶皱弄得越发大了起来。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仿佛要将他的所有呼吸都摄取了去。
舌尖上传来一阵阵的酥麻触感,陆笙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带来的肆意疯狂,以及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