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白睡得迷糊,木木呆呆望着阿齐兹嗫嚅:“阿齐兹。”
众军雌瞳孔乍缩。
雄虫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糯的,细细声像小时候雌父买的雌虫糖糕。
又甜!又软!又香!
校长听着大家比以往更加热情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鼓劲儿起了效果,愈发打了鸡血。“在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信心!!!!”
众军雌扯着脖子吼:“有!”
苏夷白眨巴眼,面前是阿齐兹温柔的眉眼。他耳边无声,以为是在房间。还困着,干脆偏头侧进阿齐兹的怀里。
没多久,又悄然睡去。
阿齐兹拉高小毯子,看着面前一个个激动的雌虫,缓缓勾出一抹笑意。
背脊一凉,小毛头们跟戳破了的气球似的,砰的一声,炸了!
卧槽!卧槽!忘了还有大魔王的训练!
完了啊!完了!
阿齐兹勾起的嘴角配合着眼底阴森森的笑意。看起来就是一口一个军雌的大魔王。
管不住嘴,那就只能累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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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个样的开幕式结束,各学校的雌虫按照项目跟着带队老师去到自己的比赛场地。
阿齐兹坐在高台上,学着苏夷白,笨拙地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脊。
除了带队的老师,留下来的学校领导看见阿齐兹坐着不动,纷纷安静当个石柱子守着。
只有校长:“元帅,您要不要去看看学生们的比赛?”
竞赛只是高年纪的学生参加,其余的学生还在教室里上课。第三军校的师资相对紧张,不少校领导也同时担着教学任务。
穿着军装的金发元帅不走,他们也不敢走。
“不用了,这里我熟。”
“好的好的,那……”校长看着他,笑得像开得皱巴巴的花。
阿齐兹:“该干嘛干嘛。”
“是!”围了阿齐兹一圈的军雌立马站直,敬礼离开。
阿齐兹垂眸,轻轻碰碰苏夷白耳垂上的金属。
还好,没醒。
人群散去,留出训练场的空地。
阿齐兹坐了会儿,抱着苏夷白站起。锃亮的军靴包裹着笔直的小腿,随着脚步轻抬,军靴落在地上发出微不可见的一声。
金发垂落,行走间,几乎看不出发尾的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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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间时,苏夷白被阿齐兹叫醒。
教职工宿舍靠近学校外围,后边就是学校的高围墙。苏夷白醒来时,面对的就是高楼之下,攀岩而上的黑色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