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都捂嘴笑了，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们。

夫人这眼神，明显就是在看儿媳妇的眼神啊！

随后，季南栀就偷偷的和肖湘商量着墨时钦生日的事情。

肖湘起先怔了一下，继而笑着听她说，片刻，才道：“那到时候，你和我一起陪着时钦过生日好不好啊？”

季南栀一愣：“我吗？”

“是啊，我觉得……”肖湘温柔的拉住了她的手，美眸浅笑看着她：“他也很想要你陪在身边！”

季南栀张了张嘴，眼底微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发现，这两天阵眼正在持续松动，就剩一层薄薄的膜，有可能在某一刻，突然就破了，然后她就回到现实世界去了。

但她一直在撑着，撑着不离开，不然只要她心随念动，她就能立马破了阵眼，所以她想撑到他生日后，再离开！

但是总归是有极限的，她完全不能保证自己能撑到他生日那天。

时间沉默了两秒。

“南栀……”肖湘眼底微红，突然紧紧的看着她，声音带了一丝颤音：“好不好？”

季南栀浑身一僵，看着她的模样，骤然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整个人突然觉得发冷，如坠冰窖。

她的纤指不知何时，搭在了肖湘的脉象上，微微颤抖，像是被重锤砸在了脑海处般，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海，无法呼吸。

季南栀喉咙一哽，声音低哑：“阿姨，您……”

肖湘一如既往的对她温柔笑了笑：“南栀，你相信，人类有灵魂体吗？你相信它们在深陷绝望之时，能看到一些并不属于自己的希望之光吗？”

季南栀骤然面色惨白，指尖都开始颤抖了，似乎想从虚灵空间里掏出什么，却被她一把按住了手腕。

肖湘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温柔的拍打着她的背，低柔笑道：“一个月前的夜晚，我坐在阳台上月亮，你偷偷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眉眼弯弯的喊着我阿姨。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天上下凡来的小仙女，来找我玩了。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在黑夜里，看到了一抹曙光。”

说到这，肖湘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喃喃：“可是我却将那位小仙女拉下了泥潭里，求着她照耀着我们。

现在想想，我感觉我也做了一件卑鄙的事情啊，南栀，就当是为了我，那天，我们一起陪着他过好吗？”

季南栀将脸埋在她温暖的怀里，浑身微颤，死死地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无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