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季南栀伸手握住了他,低声道:“哥哥,对不起,我想问下,你那天后还发生……”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这完全就是再将他的伤疤撕裂开来,而且他也不记得她在他年少时期存在过。
谁知,墨时钦反握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喃喃道:“无妨,现在我已经不再介怀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很奇怪,似乎在她这里,他完全化去了锐角,磨平了心中的刺。
仿佛是一缕光照在了他心底的阴霾处,驱散了那些黑暗。
所以面对她,就算揭开伤疤,他也不会再疼了。
季南栀抿了抿唇,为了知道他体内雎鸠的由来,只能下狠心问道:“在你生日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肯定有不对劲!
墨时钦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那温热柔软的身体似乎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片刻,就听他低声道:“那天,我好像觉得我弄丢了什么人,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我记不得了,好像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季南栀浑身一僵。
“我当时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在见识到名义上那个父亲的丑陋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男人用很清淡的语气讲述着那天的黑暗:“等我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那个父亲开始重复做噩梦,像是疯子一样,看到我,甚至还满眼的恐惧,但是他好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我知道他有几个情人在那天也死了,而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我可能觉得他受刺激了,便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讽刺。
我母亲的死,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想维护自己的名声,而那群情人的死,他倒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卧病在床很长一段时间。
再然后,我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好,便开始夺权了,直至那个畜生跪在我脚下求我放他一命,奶奶也用性命威胁我放过他,我就知道。
我终究是活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
说到最后,他甚至还低低的笑出了声。
季南栀面色逐渐浮现出一丝苍白,眼底震惊,心又疼的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将男人抱在怀里,猛的闭了闭眸子,喃喃道:“我在,我在的哥哥,你不是一个人,就算身处黑暗又如何,我陪着你!”
墨时钦微微一僵,再次将她搂紧了一分,似乎在汲取着来之不易的温暖,低低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