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任谁也想不出是这样的情况,这世上虽有道士,可是终究没有那么神奇,没那个神通能看的出来。

他才比较放心。

刘阿姆听他这么说,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经历了大的打击,人很有可能会性格大变,顾泽宇这汉子经历了那一场生离死别,有改变在所难免。

他说道:“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你瞧着也是个稳重可靠的,想必心中有数,最后就是我们两家最好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婚期,成亲可不能太仓促,目前就是先定亲,你回家后记得和你大伯母说一下,然后找个日子请媒人上门,先定下来。”

“当然你一定要和我们这边知会一声,别到时上门了,我和他阿父不在家。”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顾泽宇点头,说道:“好的,我回家后就去和大伯母说一下,我们商量商量。”

然后他又提了一下带来的礼物,说其中有两样是比较特别的,给您的是一对金的耳钉,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说着把东西拿了出来给刘阿姆看了一下。

刘阿姆看到样式别致的耳钉,还挺惊讶的,当年他成婚的时候,也就只有一对手镯,后来日子过得好了,他阿父才给买的耳钉,他可从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

觉得很贵重,不想收,可是看到顾泽宇不容拒绝的态度,还是收了,“我很喜欢,它很好看,等你们成婚的时候,我再戴出来,想必有很多人会羡慕我这个丈母娘了,还能得到儿婿送的金耳钉。”

他温柔地笑了,还好奇问顾泽宇,“那你给他阿父准备了什么东西呀?也是首饰吗?他可能不喜欢这些东西。”

顾泽宇摇头,“不是,我给他准备了一些图纸,阿伯他在哪里呀?我现在就去找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刘阿姆指了指隔壁,说道:“呐,还在他那工作间泡着呢,听说今天你会来,他闹别扭也不愿意出来,说是无言的抵抗呢,真是小孩子脾气,明明昨天还同意呢,你去找他吧。”

顾泽宇手里拿上薄薄的几张纸就右拐出去了,摸到工作间,他站直了身体,敲了一下门。

里面程阿父道:“谁呀?进来吧。”

这才推门进去,顾泽宇向他问好:“阿伯,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程阿父没好气道:“你没看到吗?这不是很一目了然的事,我做椅子呢。”他心里还憋着气呢,他乖乖软软的一路养到现在,养了十几年的哥儿,要嫁给这个汉子了,这不是自家的白菜要被猪啃了,可是他还拦不住。

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悲伤的故事呀。

顾泽宇被这么说也不气,他能理解程阿父的心情,要是将来他也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小哥儿,那不得把他宠上天,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当他指着一个汉子说喜欢,非要嫁给他的时候,他肯定更不能接受。

顾泽宇只是说:“我是个门外汉,也不怎么了解木工,只是见你在拿着木板加工,就算雏形很像椅子,我也不敢妄言,并且您这椅子做的还挺特殊的,座位倒是宽大,四支凳脚确实低矮的,不一定是做椅子的,也可能是做一个放东西的台子呀。”

程阿父听到这一番话,倒是心情放松了,这顾泽宇还说的挺有道理的,这椅子有特殊的用途,确实是和一般的不同。

然后他就说:“是有人不喜欢坐凳子,觉得没个倚靠,背后空落落的,可是传统的椅子又太高了,他想让我给他做一个低的椅子,干活的时候也舒服一些。”

顾泽宇闻言理解地点点头,然后目光不经意撇到了旁边做好的一副牌上面。

程阿父就解释道:“这不你说这牌你也不拿去卖,让我试试,我就在无聊的时候做了一些,卖不出去也当个消遣。”

顾泽宇说:“能充分发挥它们的价值就很好了,您尽管卖,能卖高价也成,反正是个新鲜玩意,说不定有人特别喜欢还想买他的制作方法呢。”

程阿父倒是赞同。这扑克牌虽只是个娱乐的东西,可是价值不可估量,是个好玩意,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天才,发明出来的。

顾泽宇见时机成熟,就拿出了那几张图纸,他不经意说道:“阿伯,这是我以前无意中得来的图纸,上面画的好像是一些家具,你能帮忙参谋参谋吗?”

程阿父接过去,看了几眼后顿时精神了,“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等于是半个床榻吗?不过还有靠背,要是坐的地方还铺上软绵绵的座垫,那成什么了?唔,真奇怪呀。”

他又想了想说:“不过无论是坐上去还是躺上去想必都很舒服吧。”

顾泽宇适时地说道:“这东西叫沙发,阿伯,你对它看起来很感兴趣,您能做出来吗?”

“这,我也没做过,得试一试。”说着又聚精会神地看了看图纸,几个图纸来回看,工具早就放下了,手不停的摸着图纸,还时不时比划着什么,嘴里念念叨叨的。

这时候顾泽宇也不说话了,默默陪着程阿父研究,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引导他的思路。

两人配合的挺默契的,有一种氛围感弥漫在周围,就这样持续了几刻中,程阿父如梦初醒般放下图纸,说道:“这图纸能不能再借我看看,我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