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荒这样说着,自己也挤进了那把伞里。
他刻意没把伞做的太大,位置太小,后果就是他不得不把白子琰抱在怀里,两个人才能被完全遮挡。
白子琰撇了撇嘴,对于对方这种小心思,他都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过抬头看了看那过小的伞面,他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伞面太小了,把你遮挡不全。没必要为了点小事让树汁淋着,会伤到你自己的。”
白子琰说着,抬手一挥。
原本小小的伞面瞬间扩大,两个人就算是不搂抱在一起,也完全没问题了。
夜荒立刻就做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
白子琰则冷笑一声:“这还是我教你的术法,你当我不会?”
夜荒撇撇嘴,不依不饶的继续抱着对方,他说:“师尊,虽然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您就算是装着不会,也没问题的。”
白子琰翻了个白眼。
夜荒知道,再说下去对方就不高兴了。
只能老老实实的叹了口气,继续向前。
树木遮天蔽日,过了这把伞,夜荒又不得不分出灵力做了一盏灯提在手里。目之所及,周围的一切好像只剩下了那些参天大树。不管是前方还是左右,甚至看不到其他的任何存在。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
夜荒深呼吸了两下,低头朝身边的白子琰问道:“师尊,您害怕吗?”
白子琰没有回答。
想了想,他反问了一句:“你确定选择的路是对的,咱们没有迷路的原地打转,也没有走错?”
夜荒点头,他可以确定。
白子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应着:“那我就不怕。”
因为他相信夜荒。
只要夜荒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这种信任从来都不是什么逞强的说法,而是两人相处了千年留下来的习惯。
不管他们的身份变成了怎么样,不管他们之间的距离多了多少。习惯就是习惯,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夜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搂着白子琰快速向前。
走行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远方的枝叶之间终于出现了空隙。夜荒将手中的提灯递给白子琰,自己上前一步,手指为剑,猛的一挥,那错综复杂的藤蔓当即碎裂开来。
光芒从前方涌入,这对于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两人来说,无疑意味着希望。
同时加快了脚步,在冲出这片让人绝望的树林的瞬间,白子琰还没来得及看清前方到底有什么东西,头就猛的一疼,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子琰还有些茫然。
脑海中一阵阵的痛意传来,让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下意识看向周围,他现在坐在一个房间的床上,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红的。
窗户上贴着囍字,被子上也缝着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