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最让人忍住不恶心到吐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还有这群人办的事情。

王校尉谨遵诺言没有嚎出来。他忍不住趴在门边吐了出来。宋校尉也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这间密室的角落里有几个人在吞云吐雾。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这个宋校尉他们见多了。是是吸食了五石散一类的致幻药物才这样的。让他们恶心的是其他人。有些人满身肥肉正在一些少年身上耸动。一个人的，还有几个人一起的。可谓是乱。还有一个少年明显是被身后的人已经掐的断气了。还不停的被玩弄着。可以说死不瞑目。

王校尉进门。正好对上这样的一双毫无生机的眼睛。忍不住吐出来。他才发现。门口边上还有两具没有处理的尸体。看着不到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眼睛瞪得大大。王校尉再也待不住。冲出门去。他多余跟来的。那些还是孩子啊。

“禽兽。”宋校尉也没有留情。上去将那些还在发疯的人，一脚踹开。将人救下来。蜂拥而上的军士将人绑住。有的忍不住偷偷踹几脚。揍上几拳。他们护卫着这个国家。不是让这些人作威作福的。那些少男少女。哪个不是爹生父母养的。想到家中的幼子。弟妹。更是愤恨的踹了两脚。

“王爷这边还有。”一个禁卫军脸色不好的说到。显然也是刚吐过。

“嗯。”顾良心情极其不好。他保家卫国。想不到在他眼皮子地下就有如此事情。偏偏他不是不知道这里。而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有些事情听说和见到，是两回事。

戚言见惯了污秽。更忍不住皱眉。怪不得苏景那副表情。果然哪里都有这种人。

顾良带着人到下一个密室。这里像是一个拍卖场。人已经被扣下。蹲在角落。台上的货物是一个活着的人鱼。没错是那种人的身子。鱼的尾巴。

“这是鲛人？我草。真有这种生物？”戚言只是在异物志里看过。南海有鲛人，人身鱼尾。善歌声，可产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鲛人的油，一旦燃烧将万年不熄。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真的。

顾良也是好奇凑近了去看。鲛人伸出手。探向顾良。戚言上去一把抓住鲛人的手腕。将他两个手腕绑到一起。

“你小心点，我听说鲛人擅长魅惑。食人，会将人拖进水里，淹死。然后生痰其肉。”

“应该只是人。你看他鱼尾的部分。”顾良指了指鱼尾的部分。还带着针脚。只是针脚细密。和鱼鳞的纹路交织在一起。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是有人拿鱼和人拼的！这么狠吗？这比杀人还狠。”戚言不知道佩服这个人的奇思妙想好。还是说这个人残忍冷血更好。

“王爷。后面还有。”宋校尉说到。

顾良走过去。就见后面笼子里各种珍奇走兽。还有一条人鱼。和几个小女孩。这些小女孩应该就是原材料了。不过应该是才抓来的。看到他过来。大声的唿救。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我爹爹是大官。你救了我。他肯定会给你好多钱的。”一个小女孩开口。脆生生的。

“你叫什么？”戚言开口问道。

“高婷婷。”小女孩脆生生的说。

“刑部尚书家高巍家的小女儿。”戚言看向顾良。

“找人先看起来。等会通知高巍悄悄过来。”顾良按按头疼的额头。想缓解一下疼痛。今天所见。让他忍不住暴怒。但是还不到暴怒的时候。这时候他必须冷静。才能不出错。主持的好大局。

“其他人暂且看住了，不要让动。派人去宫里将皇帝请来。就说我说的。让他微服过来。戚言你拿上令牌亲自去。”

“是，”沦为跑腿的戚言。现在是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顾良在暴怒的边缘。别说他了。在场的人谁不是如此？触目惊心啊。也该让皇帝陛下好好看看。

“王爷。这边还有。”宋校尉已经出离愤怒了。他觉得再发现什么都不值一提了。

“嗯。”顾良压下心火。走向宋校尉说的最后一个密室。那里有些书生模样打扮的人。正对着几个东西研究着。已经达到了疯魔的地步。有人进来都没有打扰到他们。他们按部就班小心翼翼的做着手里的事情。当然，如果手下面的实验对象不是人。就更好了。

他们中间有一个大鼎。他们时不时的往里面放什么。大鼎上面有一个通风口。应该是直达外面。所以屋里才不是那么烟雾缭绕。不过还是能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肉香，还有煳味。

“你们在做什么？”顾良开口，没有一个人回答他。顾良走过去抓起桌子上的书本。每一本都有一个主题长生。这些人在研究的是长生不死。

“呵呵呵。好大的笑话。这世界上哪里有长生不死。”顾良都给气笑了。

“竖子。口出狂言。这世上是有长生的。只不过你们傻。窥不到天机。”一个年纪大的换头反驳。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实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王爷。这些是不是神医山庄的余孽？”宋校尉可是参加过神医山庄的围剿的。知道那群大夫疯魔起来。和这里的人一样。

“不。这里的人更像是神医山庄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