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
太可怕了,这小子喝醉酒简直太可怕了,往后千万不能让他沾一滴酒,一滴都不行。
想到刚才薄郁蹭他,顾淮南老脸霎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色,最后十分气恼地踹了薄郁一脚。
薄郁似乎感到疼,皱了皱眉。
顾淮南看见又不忍,想这也不是薄郁的错,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弯腰蹲下,给他掸了掸裤腿上的脚印。
顾淮南弹了下薄郁脑门,说:“反正也不冷,你躺这儿睡吧。”
·
次日。
薄郁睁开眼,头疼欲裂。
他撑着手臂翻身坐起,揉捏着眉心,半晌放下手,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腰间随意搭了条薄毯,腿侧有两个明显的拖鞋脚印,蹭花了,但不妨碍看清。
薄郁:“?”
他按住眉心回想,大致回忆起来昨晚跟顾淮南喝酒,自己喝了半杯,思维就开始变得迟钝,后来……
不记得了。
环顾客厅,室内很安静。
薄郁喊了声「顾淮南」,没人应他,又改成「顾叔叔」,也没人。
他微微蹙眉,站起身到卧室,敲了敲门,再推开,里面没有顾淮南人影,或者说顾淮南不在家。
正疑惑时,家政阿姨上门打扫,薄郁给她开门,对方熟练穿戴手套围裙,进厨房洗碗拖地。
薄郁在沙发坐下缓了缓,宿醉引发的头疼很难受,他从来不沾酒,两辈子都没变,没想过自己酒量这么差,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失态。
歇息片刻,薄郁点开手机APP,确认顾淮南的具体位置。
红点显示他正在往市中心走。
薄郁盯看一晌,眉心渐渐紧拢。
顾淮南去市中心做什么?
·
顾淮南把车停在商场,先去附近医院挂号,处理被薄郁咬伤的侧颈。
他今早洗漱时,察觉颈侧有些疼,扒开领口一看,颈侧简直惨不忍睹,满是薄郁亲吮出来的红点,连咬痕也微微红肿。
顾淮南越看越气,俊脸铁青,出门前还专门踹了薄郁两脚。
可惜还没解气。
给他接诊的是个老医生,医生帮他上药处理,苦口婆心的劝:“年轻人要节制,咬颈动脉很危险。”
“你们就是追求刺激,乱来,下回可不兴这样了,要是咬破怎么办,哎呀你们年轻人……”
顾淮南听着医生絮絮叨叨,实在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老医生非常欣慰,给他开好药,让他快去拿药,临走还特意提醒他,要节制,要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