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真想对他好,别趁他喝醉动手动脚,否则你等着哭吧。”
语毕,电梯在两人背后打开。
嘴炮结束的秦朗一个箭步跑进去,飞快摁关门键,生怕薄郁也跟进电梯似的,好在顺利关上门。
电梯一层层地往上。
薄郁看着另一个电梯停下,搂着顾淮南走进去,顾淮南似乎被他拖着走很难受,进电梯后,他一手穿过顾淮南膝下,将他抄抱起来。
常年练拳击撸铁,薄郁力气很大,只不过他对上顾淮南时,会刻意隐瞒这些,不让他知道。
他一面希望自己快点成年,能光明正大追求顾淮南,一面希望在顾淮南眼中,他永远是那个热枕明朗的薄郁,而不是一个满心黑暗的薄郁。
薄郁低头看顾淮南,想到他发现自己偷亲他后的疏离态度,心也一点点往下沉。
顾淮南可能要发现了。
这很危险。
……
房间内。
薄郁将顾淮南小心放在床上,细致地为他脱鞋袜,又拿湿巾给他擦脸,最后用一次性毛巾替他擦脚。
每一个步骤,他都做的很认真,但这一次他没敢去亲顾淮南。
尽管很不喜欢秦朗,不可否认,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上辈子二十年,让他明白社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不够强大,迟早被人踩在脚底碾压。
他抓住一切机会,拼命往上爬,掠夺,争抢,占有,可利用的资源不折手段也要抢到手。
哪怕重生喜欢上顾淮南,他第一反应是霸占,像狗啃骨头似的打上标记,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他从未想过这种方式顾淮南不喜欢,他不能再偷亲他,他喜欢他,应该尊重他才对。
被教育的薄修勾破天慌地卷吧卷吧衣柜里的棉被,到房间沙发铺好,独自睡觉。
不过睡前给顾淮南掖了掖被角。
·
次日七八点。
顾淮南惊恐地挣扎爬起,一看房间是自己住的那间,不是什么陌生地方,立刻放心躺回去,闭眼继续睡。
睡了没两分钟,他又睁开眼。
不对,他昨晚分明在二楼酒吧,跟秦朗喝酒。
顾淮南心猛地咯噔了下。
他僵硬着脑袋转头,眼睛闭着不敢睁开,怕自己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静默几秒,慢慢睁开眼睛。
旁边空空如也,既没有他想象中脱光衣服的人,也没有薄郁。
顾淮南:“?”
他愣了愣,起身。
正奇怪薄郁怎么不在房间里,路过沙发时,不经意踩到什么,差点被绊倒,低头看,是一截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