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
顾淮南急切地喊住他。
薄郁不动,他又拿膝盖狠狠杵了他一击,薄郁吃痛,他立刻挣脱。
顾淮南火速擦着耳垂,不堪明亮的玄关,借着月光,薄郁看清他那张冷淡脸庞满是绯红。
“顾淮南。”
薄郁捂住腹部,喊了声。
顾淮南冷冷瞪他一眼,转身快步往楼上走,薄郁跟上。
顾淮南回头,“不准跟。”
薄郁站定原地,望着台阶上的他。
顾淮南迅速上楼,洗澡。
倒不是恶心薄郁的行为,就是被吻的耳垂火辣辣的,像火一样,仿佛要烧进他的心脏。
有种形容不上来的危机感,好像私人领域被可怕力量一点点地侵占。
很没有安全感。
……
主卧门口。
薄郁听着室内传出的细小水声,黑眸暗沉,犹如结满了寒霜。
那么恶心他么,轻轻碰一下就必须把自己洗干净。
是为那个一夜情对象?
瞒着他跟别人做了那么多事,轮到他亲一下都不行!那个人到底有多好,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他是哪里比不上那个人!
嗙。
拳头狠狠锤了下墙面。
薄郁下颌线绷直,黑眸幽深,充斥着可怖的煞气。
喜欢是吧,他非要找到这个人,看看哪里比得上自己!
突然。
一簇火光在脑海擦亮。
难以置信的猜测如冒出海面的冰山,尖锐,冰冷。
这么久以来,他曾经雇用过数个知名侦探,用庞大的信息网,形同掘地三尺般,也没有找到跟顾淮南有一夜情的那个男人。
会不会对方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又或者那个人根本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比如那个消失四年的真顾淮南。
联合无数蛛丝马迹。
薄郁越大笃定那个人是真顾淮南,顾淮南对他特殊,愿意接替他的身份,无怨无悔,甚至隐瞒所有人。
连他也一并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