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然要走,卓云急忙拦住,,“别,许兄,今天你先别急着走,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急急忙忙的,我有心交你这个朋友,你先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临了还吩咐掌柜的去对面酒楼打包几个菜回来。
许然也不好意思走了,只是叮嘱卓云别太着急了,他不会走。
这厢卓云拿着炒栗子兴匆匆地跑回了卓府,泰舒文正靠在躺椅上看书,他身子不好,旁边已经摆上了火盆了。
卓云将伺候的小厮赶了下去,然后献宝一般的将手里捧着的炒栗子递给泰舒文,“舒文,这是炒栗子,你尝尝,还是热的。”
泰舒文看着卓云讨好的笑容,没有拒绝,将卓云手里的纸包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打开,卓云立马拿了一个出来剥开递给泰舒文。
这样的服务不是一两次,泰舒文也就习以为常,接过放进了嘴里。
很好吃,这是泰舒文的第一反应,再回头看着卓云紧张兮兮的面孔,泰舒文不由得一笑,“很好吃,谢谢!”
礼貌而又生疏,让卓云先前的那丝喜悦荡然无存。
卓云脸上还是勉强挂着笑容,“你喜欢就好,吃完了和我说,我去买,我还有事,今天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卓云像是仓皇出逃一般,飞快的就离开了房间,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叮嘱了小厮几句,让他中午看着主君用饭,多用些,要是主君没有胃口就让厨房用辣椒酱给他做面条。
泰舒文看着卓云逃离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他不记得他为什么会跟卓云变成这样,从成亲后卓云就开始讨好他,现在过了五年,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卓云说他是铁石心肠,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心是石头做的,卓云捂了五年都没有捂热,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卓云,你还能坚持多久?
回去的时候好心情完全没有了,幸好卓云还记得许然还在铺子里等着他,卓云很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心里的苦,而无疑许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等他回到铺子的时候掌柜的已经将酒菜都买回来了,这会儿正在跟许然说话。
卓云脸色不好,这是许然和掌柜的都看出来的,不过掌柜的立马溜了,将人交给许然。
许然无奈,“卓大哥,这是怎么?回家的时候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别提了,许兄来,陪我喝酒。”
许然无奈这又是一个借酒浇愁得人。
许然在他对面坐下,“卓老板,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苦就跟我说说,这人阿心里就不能装事,一装就容易累,还容易病,找个信的过的人说说,有困难大家就一起想办法,你说是吗?”
“许兄,你说的对,我阿确实想找个人好好的说说了,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许然给卓云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然后双手举杯,“洗耳恭听。”
卓云又仔细的看了许然几眼,喝了几杯酒,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这才开始对许然倒豆子,说他跟泰舒文的故事。
卓云跟泰舒文成亲五年了,但是他们却整整的纠缠了十年。
卓云是商户人家,家里就是做种子生意的,算起来也有些家当了,不过卓云爹么去世的早,卓家早就是他当家了,因为他为人低调,但是来钱却比守着铺子要快的多了。
泰家也是镇上的人家,泰家兄弟四个,泰舒文是唯一的哥儿,从小就被当成了宝疼着,卓云认识泰舒文是在他爹么的丧宴上,十四岁的少年还不怎么懂事,一个人跑到了卓云爹爹的灵堂前,看到了跪在灵前的卓云,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卓云一番。
那时候的卓云很狼狈,阿么去世没多久爹爹就跟着走了,卓家就剩下他一个人,家里虽然还有个大伯,可是一直跟他们合不来,在他爹死后还想来抢占家产,而那时候唯一安慰他的就是泰舒文了,所以他对这个哥儿记在了心里。
在泰舒文眼里,卓云不过是他一时发善心安慰了几句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将卓云放在心上,所以泰舒文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卓云这个人。
直到四年后,卓云突然去泰家求亲。
卓云在彻底的将卓家的生意捏在手里之后才敢去泰家提亲,这几年他一直都有关注泰舒文,他知道泰舒文是泰家唯一的哥儿,也是最受宠的哥儿,他还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泰舒文到了十八岁还没嫁人是因为泰舒文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而他家里的人不同意。
泰舒文也死活不愿意嫁给别人,镇上好一点的人家在泰舒文是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找人上门去说过,不过都被泰家以泰舒文还小婉拒了。
直到泰舒文十七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泰家才觉得不妥当,想要找人给泰舒文说媒,但是曾经被婉拒的人家都直到泰舒文心里有喜欢的人,自然是不会愿意的。泰舒文自己也不愿意嫁给那些人,他只想嫁给那个穷小子。所以一拖就拖到了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