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齐承抓着他去了房间,将他绑在了椅子上,疯狂的大笑。
“你娘身体可好看了,你要不要看看?”
任柯看着被捆绑在床上的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凄厉,她全然没了平日的优雅从容,不断的挣扎着要逃,可都被齐承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他大喊大叫,齐承无动于衷,动手去撕扯任琇的衣服。
“不!不要!”
任柯喊破了嗓子齐承也没有停下,任琇的肌肤暴露在外,已经心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他摔在地上,蹬腿往前,不断哀求,“齐叔叔,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放过我娘,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齐承看着床上的美人,全然没了医仙的端庄秀丽,现在哭肿了眼睛,眼里没了光,狼狈不堪。
他撤出塞住她嘴的布,伸手抚摸她的脸颊,问,“医仙妹妹,你叫朱骁都叫哥哥,怎么不叫我哥哥啊?”
任琇目光呆滞的看着摔倒在地的孩子,崩溃的大喊,“他是孩子!”
“他又不是你的孩子,哪来的野种都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齐承冷笑着,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爬上她的身体。
“疯子!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不要!”
女子的辱骂和孩子的哀求交杂,齐承无动于衷,掀开了女子的衣裙,粗暴的掠夺。
任柯从那时就开始疯了,这个世界全是肮脏。
母亲逃出去后,带着他去报官,结果是被当堂羞辱,说她不守妇德,将她打出衙门。
任柯成了野种,任琇成了荡|妇。
而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世上就是有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加害者高坐庙堂,受害者犹如尘埃。
而世人更加可笑,任琇曾施予恩惠的人,未传谣时将她视作医仙下凡,将她捧成圣人。谣言四起时,将他们贬作过街老鼠,各种难听的辱骂铺天盖地而来,他们无处可藏。
任琇死后,世人还骂一句“晦气”,丝毫不知道,是他们将人捧起,又将人砸下。
这世人太肮脏了。
任柯入祁山后,又尝尽了世人的狠毒。
他不过二十有一,就已经承受了这世间半数人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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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熟睡的任柯身上,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対上了沐轩那双满是关切的眼神,“你醒了。”
任柯微微点头,“嗯。”昨晚他把深藏心底的秘密対他和盘托出,如今看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対他了。
沐轩慢慢的靠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探了探他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任柯微微抬眸看他,他离自己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让他心里安宁了许多。
“我这又没地方给你熬药,你要控制住你自己啊!”沐轩蹲在他面前,刚运动了一下有点喘气,正要站起来就腿软了一下,两手撑在树上,正好将人圈在了怀里。
任柯抬眸直视他,掩不住的笑,眼神荡漾着情意,语重心长的教导他, “七九,我不是你喜欢的女子,不要撩拨我。”
沐轩看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这哪里是他撩拨人家,分明是这小子满眼秋波的勾引他,他沉声道:“你好好说话。”
“你嫌弃我吗?”任柯突然眼神黯淡下来,眼里的秋波毫无征兆的变得落寞,而后微微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