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微微蹙眉,见李诚浑身都是担忧的姿态,“欢儿让开。”
李欢猛然转身,固执的挡在他面前。
“欢儿,你这是做什么!”
“李伯伯,任哥哥是好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李欢语气带着坚定,任柯最喜欢看亲人相杀的戏码了,握剑的手微微松了松,云淡风轻的看戏。
秦松捂着剑伤,虚弱无力的解释:“欢儿,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活阎王,就是他杀了齐叔叔和徐神医的。”
闻言,李欢大惊失色:“什么……”
她缓慢的扭头,仰着头看着他,试探性的问:“任哥哥,是真的吗?”
这么快又把重点放在了自己身上,真是没劲。
任柯摩擦着剑鞘上剑痕,心想着如何才能让李诚众叛亲离。面上冷冷淡淡的回答:“我杀的。”
语气仿佛在说适才吃了什么一般,仿佛他杀的不是人。
他眼睛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像一个死人,李欢此刻只觉得从心底开始害怕,这个她一直叫哥哥的人让她感觉到害怕。
“为什么啊!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
任柯突然笑了出来,眼尾上挑带着不屑。
我何曾说过我是好人,又何曾骗过你了。
他越是平静,李欢越是害怕的退却,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了齐叔叔,为什么呀。”
她眼里的恐惧让任柯觉得讽刺,有很多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所谓的亲人、朋友、陌生人。
这种眼神已经让他觉得麻木了,不过是几声哥哥罢了,他从未应声过,算不得什么。
“让开!”
阎王剑合着剑鞘指着这个悲痛欲绝的小姑娘,持剑的人声音冷冽,眼神带着杀气,浑身带着一种让人不可小觑的王者气势。
墨闻突然的跃出,将他的剑打开,将胆怯的李欢护在身后,将自己的剑锋朝向了前面的人。
任柯眼神阴冷,他手里的阎王剑那一瞬间好像泛起了血光一样,好像迫不及待的要饮血了。
“谁敢碰我徒儿。”
一身酒气袭来,任柯眉头紧皱。
这年头,多管闲事的闲人可真是多。
孔江站在他旁边,长刀在手里随时准备着出鞘。
“前辈,我不是你徒弟。”
“早晚会是。”
“……”
这倒是让人无奈,早晚是多久呢?可能等他死了就会是了。
秦松:“孔前辈,你这是做什么!”
孔江甩了甩酒壶挂在腰间,云淡风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