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这个名字，就不可以和你雄父姓了，你不难过么。”席渊一手扶着小虫崽，免得小东西不小心从自己膝上摔下去。

“不难过，喜欢，我想和雌父一个姓。”小虫崽眨着眼睛望着他，坦率自然的模样没有半点伪装和虚伪。

“雄父，坏！小小不喜欢他。”

“他做过什么？”席渊若有所思。

“唔，雄父打雌父，还踢小小。”小虫崽说着，语气都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这些，我也做过。”

他明知故问道：“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席渊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回答，他面前的小虫崽表情变得有些纠结，最后犹豫着摇了摇头。

“不，不讨厌现在的。”

对着幼崽，即便是席渊也会宽容几分，尤其还是只逗着挺好玩的幼崽。

上辈子他是孤儿，身边没有其他亲人。

当兵入伍之后因为忙于训练、作战，连谈个对象的时间都没有，到死都还是孑然一身。

没想到重生以后，倒是多了个晚辈，看小虫崽一点点不怕自己，席渊还挺有成就感的。

小虫崽看着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声音轻的他都差点没听清。

“喜欢……舅舅。”小小说完有些害怕，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喜欢自己？席渊心中哑然。

他轻笑了一声，说：“真是好哄。”

小小年纪小，再懂事也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最直接的，就是小小不会和席简一样纠结于席渊的变化。在小小的世界里好坏的界限并不是十分清楚，席渊对他好一分，就能让他遗忘过去‘席渊’对他十分的不好。

这大概就是老话常说的，小孩子不记仇。

好像没事？小小忐忑的睁开眼睛，就见席渊笑着看着自己。

“你、你不生气吗？以前你不喜欢我叫舅舅的。”大概是看他没有生气，小虫崽语气里忍不住多了一抹委屈。

“现在知道怕了？”席渊屈指作势要弹小虫崽的额头。

小小紧张的又要闭上眼，却突然发现额头上落下的力道很轻，有些惊讶又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疼。”

“不是怕疼么。”席渊还记得小虫崽哀哀喊着痛的样子。

前身做过些什么，他没有细究的想法，不外乎是那些连他一个外人都看不过眼的行为。

“以后就那么叫吧。”小家伙挺可爱的，自己在虫族这段日子能护着就护着些吧，一只小虫崽也费不了多少神。

小小完全没想到他会那么说，愣愣的有些傻乎乎。

“真的可以吗？”

“嗯，但是不可以让你雌父知道。”席渊道。

“这是秘密。”

“我们两个的秘密。”他勾着小虫崽的右手小拇指，晃了晃说：“说出去的话，我就把让你雄父把你带走。”

和小孩子做约定，是这样吧？席渊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