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但时隔两年,怎么看也与如今要找的人搭不上边,是他对这个姓氏太过在意了吗?

景文惟:“不记得这个名字,但我们那一届姓时的有两位,还有一位学子也姓时,但唤作时秉。后来对方落榜后就离开汴京,但这是他们的名,你这个时义平,兴许义平是字也说不定。”

景长霁:“大哥知道怎么能打探到两人的字吗?”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第一世后来霍二的死因为兄长在大理寺意外身故被当成畏罪自缢后就算在兄长头上,后来直到景长霁死也没寻到这位所谓的真凶。

所以即使只有蛛丝马迹,景长霁也不愿放过。

景文惟犯了难:“那位时秉兄两年前就离开了,定是寻不到了,二驸马当时性格孤僻,应该学子中没人知道,但他当时与书院的山长关系好,也是山长当时将他邀请过来的,应该知晓二驸马的过往。但只可惜,去年山长年纪大已经告老归乡。想询问来不及,只除了书院内只有山长能查的过往学子卷宗,但山长不可能会让你看。”

只剩今晚和明日,更何况,二驸马这边也只是怀疑,甚至可能性很低,为了一个名字大动干戈……

景长霁却是想起一人,垂下眼:“还有一个人知道,我去找他。”

景文惟一愣:“是谁?”

景长霁没回景文惟,只匆匆出了偏院,临走前让景文惟别担心,就转脚去了主院,求见睿王爷。

旁人只当卫殷这个小皇叔也是不学无术的闲散王爷,但景长霁知道不是。

如今能在最短时间内查到二驸马的字的,也只有这位。

派去禀告的侍从久未回来,景长霁只能继续候在院外,直到暮色四合,景长霁脚都麻了,才有侍从去而复返:“主子醒了,二公子随小的来吧。”

景长霁有求于人,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侍从绕来绕去,最后沿着回廊到了一处厢房前,有侍从拉开门,领路的侍从垂眼候在门外:“请。”

景长霁一踏进厢房只觉热气扑面,雪松的香气萦绕在四周,整个厢房很静,薄纱轻拂,屏风将偌大的厢房分割,角落恭敬低头敛目候着无声的侍从。

屏风后隐约能听到棋子落玉盘的声响,静得仿佛踏入一个静默的空间。

景长霁收回打量的目光,绕过屏风,径直到了矮榻前,上头果然摆着一个棋枰。

只着浅色里衣的卫殷懒散单手撑着头坐在一侧,宽袖层层堆叠在手肘,结实冷白的手臂一路蔓延往上,修长的手指捻着一枚玉子,漫不经心落下一子,打破一室沉寂。

景长霁回神垂目躬身行礼:“臣子想求王爷帮忙查一个人,等事后定会……”

没等景长霁说完,卫殷开口:“行啊。”

景长霁太过惊讶抬眼:??

卫殷却未看他,而是继续道:“赢了本王这一局,可以当成彩头。”

景长霁就猜对方不会这般好心:“那若是臣子输了呢?”

卫殷轻瞥他一眼,漆黑的瞳仁古井深潭般,神色难辨:“卖给本王为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