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只要不是鹤顶红下毒一击致命,既然要陷害臣子,到时候肯定臣子也在场,那就能让这位李姑姑活下来。”至于李姑姑被「杀」一次,他也没有任何同情。
毕竟对方明知道夏侯骞要陷害他这个无辜之人也愿意害他,对于一个要害死他的人,他可没这么好心情以德报怨。
至于让她活下来后到时候结局如何,那就让她与夏侯骞狗咬狗好了。
卫殷原本以为景长霁会心软不愿意让这位李姑姑冒险,倒是没想到和他最初的想法倒是一致,以怨报怨。
卫殷眼神愈发带了些别的,只是很快转瞬即逝:“你还真没猜错,鹤顶红这种毒不好得,到时候查起来反而麻烦,夏侯骞自然不会用毒,用匕首到时候画面才更血腥才会造成更大的刺激让你受千夫所指。”
景长霁松口气,他这边想要以暴制暴,卫殷更加没有问题,一拍即合开始安排起来。
等一行人到皇陵时天色已经不早,祭祖是在明天,所以他们要在皇陵旁的宫殿歇上一天两夜,等明天祭祀结束再过一夜,后天启程回宫。
而夏侯骞算计陷害景长霁的时间就是明天成贤帝带人进入皇陵祭祖的这段时间。
因为皇帝出行,以及太子皇子以及皇亲国戚等,所以守卫森严,卫殷身边的护卫也尽数大半都跟在他身边,到时候景长霁身边的防卫也是最松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景长霁先前答应了卫殷在云禅寺以及祭祖的时候会过去伺候卫殷穿衣,他这次到了行宫依然是住在卫殷隔壁,这一晚他睡得还算不错,只是想着明天要做的事,还是有些紧张。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洗漱好先去了隔壁的寝殿,等了一会儿听到动静,景长霁跟着管家抬步走了进去。
只是等他们进去内殿,后面跟着一排的小太监,手里托盘上是亲王正装。
景长霁站在一旁,他第一世是见过祭祖的,所以也见过亲王的服侍。
毕竟后来藩王回京的时候他也是见过,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卫殷穿亲王服。
卫殷的亲王服显然与旁人不同,是蟒袍,墨色的蟒袍以及玉冠束发的流苏,将卫殷整个人衬得眉眼愈发冷峻威严,让人只是瞧一眼就望而生畏。
景长霁一时间竟是有些看怔,望着微仰着下颌面无表情的尾音,随着冠冕垂下的珠帘遮住稍许的冷厉。
但也让他整个人瞧着愈发贵气迫人,等发现自己看的太久忍不住低头时,也错过卫殷刚好敛目看过来的视线。
卫殷有些不满景长霁又在发呆,难道是没睡好?
想到今日要演的戏,没睡好倒是也合情合理,挥挥手让人退下,只留下腰带。
结果等人都退下了景长霁还没发现,直到听到一声轻咳声,景长霁才赫然回神,抬眼一愣:“人呢?”
卫殷站在那里:“等你发呆完祭祖估计都要结束了。”
景长霁摸摸鼻子,不太自然道:“换了个地方没睡好,臣子这就给王爷穿戴。”
这几日也习惯了,所以景长霁倒是也习惯,只是亲王服到底与平时常服不太一样,上面镶嵌了珠子玉石,比较沉,加上景长霁又要从后面环住给卫殷系上,又担心不小心把这腰带给摔了,到时候可没有别的替换的。
所以景长霁愈发谨慎,全程绷住脸屏住呼吸,因为动作小心翼翼又慢。
所以手指极轻落在卫殷腰腹间,他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出声让景长霁动作快一些。
一低头,发现景长霁垂下头露出的脖颈,细长白皙,仿佛一只手就能捏住,他莫名觉得嗓子有些痒,手也有些痒,想上前用指腹摸一摸,看看是日光照的,还是真的这么白。
只是还没等卫殷真的出手,景长霁终于把腰带给扣上松口气的同时,一张脸因为长久不呼吸不仅憋得脸通红耳根也有些红,等一抬眼,就对上卫殷正低垂着眼直勾勾看着他的模样。
景长霁吓一跳:“王爷?”
卫殷却是眯着眼望着他发红的脸,半晌才嗯了声。
景长霁觉得莫名,尤其是寝殿的温度似乎也有些高,干脆寻个借口赶紧走人,直到他走出去好久卫殷才慢悠悠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玉带,前两日可没看到他脸红,难道……
卫殷挑眉,眼底莫名闪过一丝趣味,竟是不讨厌反而还有些享受,心情更是莫名大好。
而不知道卫殷想法的景长霁到了自己的偏殿才松口气,用过早膳后,又看了眼这些时日积攒的积分,足够救两个人,更加放心。
卫殷那边因为今日祭祖流程多,所以很快先去了外殿,离开前留下一半的暗卫暗地里护住景长霁,听他的吩咐。
景长霁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是一起跟着文武百官后前往祭祖的地方,只是因为人太多,他站得位置偏后一些,加上低调。
所以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但这不包括有心要对他下手的人。
景长霁表现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针,穿着一身素色常服站在那里,静静等着祭祀开始。
就在离祭祀还有半个时辰即将开始时,突然有个侍从过来,到了近前先是行了礼:“景二公子,贵人有请。”
“嗯?什么贵人?”景长霁装作颇为警惕的模样瞧着来人,并未打算跟着去。
侍从避着人只面对景长霁时掏出一块令牌,这令牌是皇后宫中出入的牌子,等景长霁看清后,侍从收了回去,依然是恭恭敬敬道:“二公子,随小的走一趟吧,贵人已经等着了,说是有些事要询问你的意思。”
景长霁装作迟疑但又怕不过去会让贵人发火,最后咬咬牙:“那我能带两个人一起过去吗?”
侍从颌首:“如果二公子不放心,的确是可以带,不过等到了贵人那里,是不能随行的。”
景长霁这边应着后,选了两个身手不错的跟在身边,这才一行三人随着那个最初过来的侍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