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跟他体质特殊能以男儿之身有孕有关?
夏侯骞只听到最毒的蛊就心满意足,迫不及待要抢过去立刻喂给景长霁。
黑袍男子的手却是一躲,夏侯骞却是怪笑出来:“不是吧?少宗主你真的看上他了?舍不得了?”
黑袍男子并没有理会夏侯骞,而是把药交给属下:“你去。”
属下立刻拿了药走过去,打开锦盒,将黑色的药丸直接抬起景长霁的下巴喂了过去。
景长霁知道躲不过,也没挣扎,装成昏迷顺从就这么吃了下去。
夏侯骞眯着眼瞧着景长霁那张脸,只是等瞧见身边的黑袍男子,心想以后景长霁受制于他们,想逮到机会单独对付景长霁有的是机会。
景长霁就这么保持着继续昏迷,不多时一行人很快走了。
景长霁等人走远才皱着眉开始立刻用被绑着的手腕的绳子摩擦树干。
他第一世就是磨断绳子跑的。
夏侯骞他们大概是觉得喂了药自己就跑不了了,所以并没关注这边,还真的让他跑了。
景长霁手腕直到擦出血,终于见绳子给磨断了,他忍下疼痛,无声息将双手解脱出来,再低下头,把腿上绑着的绳子给解下来后,无声无息将地上的树枝重新聚在一起重新绑在树上,离远了看就像是人还在那里。
景长霁做完这一切没敢多待,立刻从后面开始朝林子深处跑去。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会被发现,但与第一世一样顺利,很快就跑出很远。
而在景长霁离开不久后,黑袍男子与手下无声无息出现在绑着树枝的树前。
手下偷看了眼黑袍男子:“少宗主,需要派人跟着吗?”
黑袍男子静静看着那个方向:“不用。”
手下被黑袍男子周身阴沉的气息吓到,赶紧转移话题:“少宗主,这事为什么要瞒着夏侯长老?我们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这位景大人,而是他背后的睿王,那药也不是最毒的蛊,而是以人为蛊人。利用这位景大人成为蛊人与下到睿王身上的另外一种蛊,两种蛊融合在一起。
到时候睿王为我们所控,那么卫朝很快将会是我们囊中之物,到时候夏侯长老也会知道这事。”
手下大概也是真的好奇,絮絮叨叨说一通,发现少宗主依然望着景长霁逃离的方向,他心头一跳:不是吧?少宗主真的看上这位景大人了?
好在黑袍男子很快回过神,并未再开口,转身离开了那里,只是整个人愈发沉郁,吓得手下没敢再多嘴。
本来还想再提一嘴万一不跟着两人碰不到一起去怎么办?
可想想这两种蛊本就是一对,是情蛊,会引着中了蛊的两人靠近,加上他们这个地方本就离睿王所在的地方不远,这边,景长霁走出很远才松口气。
但他没敢停留继续朝前,一步一个脚印,只是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感觉体内的药像是要发作一样,浑身都不舒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景长霁唤出系统,兑换了一些解毒药,他边走边吃,但并没有任何作用。
最后干脆也没继续浪费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不对症吃再多也没用。
而另一边同样的密林深处一片空地上,四周被暗卫钉了很多木桩,埋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没个木桩上都镶嵌着一条锁链。
木桩围成一个圈,锁链蔓延正中间则是锁着一个人,此刻正静静盘腿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身上宽大的黑色衣袍让他眉眼愈发冷峻。
闭着眼,内力在他体内一圈圈运转,压下因为这几日没有服用解药而提前发作的毒。
不远处暗卫跟在高伯身后面露担忧:“高先生,王爷这样真的没事吗?秦大夫那边无论用什么刑都不肯说到底换了的那味药到底是什么。”
偏偏这药王爷吃了无色无味并没有任何异样,要不是王爷体质特殊,怕是也察觉不出来。
高伯面露凶狠,但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机会:“继续逼问!”
暗卫只能继续,只是心里愈发不安。
如果当真控制不住,以王爷的修为,他们这些人加一起都不是王爷的对手。
就在暗卫刚要转身离开时,突然玄铁锁链响了起来,这让暗卫与高伯脸色大变:竟是提前发作了。
高伯立刻召来所有的暗卫:“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住王爷!”
所有暗卫:“遵命!”
暗卫齐齐上前,守在四周。
而正中的卫殷整个人此刻呈现一种诡异的红,很快又像是覆上一层寒霜,几次下来,就在所有人以为卫殷能压下来时,他体内强悍的内力再也无法控制。
身形一瞬间改变,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与往常截然相反,甚至眉眼也愈发凌厉森寒,只是随着一双眼睁开,高伯与暗卫倒吸一口凉气。
猛地扑过去,死死压制着因为内力暴涨而导致的心神不稳。
卫殷此刻一双眼通红,神智明显也有被吞噬的趋势,暗卫分别制服他的手脚。
但手臂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突然随着铁链哗啦啦如同要绷断一般,卫殷彻底理智全失,内力彻底对外,轰然一声,竟是直接将身上压制着的所有暗卫给震开。
暗卫顾不上内伤,继续扑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卫殷猛地起身,身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竟是尽数绷断,所有暗卫甚至没能靠近就再次被震飞。
等他们爬起来定睛一瞧,哪里还有王爷的身影。
景长霁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他意识越来越混沌,完全凭本能往前走,直到摇摇晃晃到了一处,他脚下一绊,重重摔在地上。
手似乎碰到了潮湿的石子,掌心有血腥味弥漫开,他的意识因为疼痛稍微清醒一些,等抬头,景长霁愣在那里,脑海里第一世以为早就忘记的地方近在咫尺,与如今同样的山洞入口重叠在一起,仿佛宿命一般。
景长霁撑着身体坐起身,身体的异样与意识越来越不清楚,他在理智丧失前,想到第一世那个没个让他愧疚至今的孩子,他终究还是做了决定,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却毅然决然走了过去。